可他早就没心脏了。
他的身体内部被无数白色丝线填充缠绕,怎么可能会感到心口酸疼呢?
他疑惑不已,抬起的手却不听使唤地落在雄虫的脊背上,安抚地摸了摸。
雄虫似乎真的有被安抚到,他突然抬头拉过薛鸣的手就往城门口走。
薛鸣落在雄虫牵着他的手上,莫名觉得如果现在甩开的话,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于是他放松了紧绷的肌肉,竟然真的就这样被牵着跟左越进了城。
看到左越已经找到薛鸣,一直跟着的虫族长官松了口气,让守城员把栅栏撤了,自己则回军舰报告去了。
左越拉着薛鸣直接往航空港走去,后者跟着他走了一段,在经过板房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到了。”他指了指板房,语气尽可能平稳无波。
他不想刺激到这只奇怪的雄虫。
左越霍然回首,眼底泛起深重的底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浓得仿佛化不开的蜂蜜。
他往前走一步,薛鸣往后仰了仰。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左越盯着他,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狂喜的情绪散去,只剩下不可置信。
他的声线在发抖,攥着薛鸣的手指更用力了。
后者听到这声音才恍然大悟:“是你啊,大骗子。”他冷了脸色,甩开左越的手,径自往板房走去。
早知道是他就应该揍一顿,活生生浪费他同情心。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逐渐与他并肩,左越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问:“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太空里没有星辰。
还假装是他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