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掏出手机接起,干哑的喉咙刺裂出一声粗嘎的喂。
坐在长椅另一边的驰斯樾起身,朝不远处的自动售卖机走去。
“哐当”一声,水瓶从机器内滚落。
他俯身拿出,又在察觉到瓶身的凉意转身向服务台的方向那儿去。
待借了纸杯接了热水反身回来时,冷明洁已经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紧握手机的指节因用力紧绷而泛白,她抬起头,眸光中几欲迸发的怒意一点就着。
也正是这时,走廊尽头的电梯叮的一声徐徐打开,段亓肆提着餐食朝两人走,随后在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气氛后于几步外停下。
荣府宴的私房菜要提前三天预定,菜品也需提前沟通安排,旁的人连预定的门槛都够不上,但到了段亓肆这儿,他就是有招儿。
餐食还温热着,驰斯樾接过反身回来。
冷明洁静静地瞧着空气中发生的一切,目光从餐食的外包装移动至他腕骨上戴着的手表。
积家陀飞轮。
当下那一秒,脑中立刻就对事情有了完整的认知。
从她误认为殳瞳怀孕流产开始,驰斯樾的沉默不语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没有辩解没有否认,同她一样等待医生的宣判。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同样懵懂无知的年龄喜欢上一个人,又因对方雄厚的家底而天真地相信他随口许下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