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曹千怜跌跌撞撞的进来,瘫在地上哭的快断了气“老太太饶命!”
“你哪里学的规矩?我没传你你来做什么!”老太太看她那张脸就恨不得撕了她的假面目,气的扭过脸不看她。
而曹千怜眉眼带泪可怜兮兮的看向苏耀,哽咽了好一会儿才说“方才玉儿和惠儿回来,同妾身讲了在迎秋湖的事,还说其他几个姑娘怀疑是她们做的,妾身不敢耽搁生怕老太太和大郎误会,这就心急如焚的赶了来,请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并不说话,她觉得和曹千怜讲道理有失自己身份,那个恶心人的东西!
倒是苏耀回应了她“母亲与我说是玉儿和惠儿找了那外男来,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接着只见曹千怜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苏耀,眼泪停在了眼眶中,那个样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大郎!难道你真的信了吗?玉儿和惠儿都是好孩子,可不能这么冤了她们啊!就算是怀疑,那也得拿出证据才是!”
苏耀一想也对,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女儿。
侄女苏青瑶先开口讲了同苏浅瑶进了棚子的事,那男子进来就扯住了苏浅瑶的肩膀,还放言辱她名声。
苏惠瑶哭的泪眼婆娑,插嘴道“青瑶堂姐说的这些未必是实话,再说就算是真的又同我有何关系?”
苏韵瑶拍桌而起,打从昨天事情发生后她就料到会有今天当场对峙的时候,想到曹千怜敢带着女儿过来,必是想好了对策和说辞。
但苏韵瑶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苏耀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扭脸有些生气的看向苏韵瑶,问道“你做什么?一家子长辈在这儿坐着,轮得到你来发脾气?”
苏韵瑶淡淡一笑“女儿只是替父亲痛心罢了,痛心心爱三姐姐七姐姐这么久,却一直被利用都不自知。”
“你说什么!这个家里没有比我更尊敬爹爹的人!”苏惠瑶红着脸喊道。
“女儿琢磨,三姐姐和七姐姐是闺阁在室女,想来是没法儿出门接触外男冤枉五姐姐的,所以这趟应该是二娘子替她们跑的。”苏韵瑶头头是道说“我为何说她们利用了父亲呢?在刚到家时我问了门房的小厮,说是前天晚上咱们定下赏灯后,二娘子房里的喜鹊说是家里母亲病了,可早不病晚不病却非要深更半夜的出门,又是下半夜才回来,这一点父亲就不觉得蹊跷吗?”
确实,如果那外男的确是曹千怜安排的,那半夜让喜鹊出门找人安排这事,倒是也说得通。
可曹千怜却在那边恶狠狠道“十一姑娘别冤了好人!分明就是喜鹊的娘病了,我瞧她念家心切放她回去伺候,有什么错!”
“家里人生病要回去伺候是人之常情。”苏韵瑶脸上的微笑变为了冷笑“但这喜鹊也真是厉害,不过出去了两三个时辰罢了,她那重病的母亲就好了,连续两天过去她也没说回去看望一下,怎的,莫不是半夜出去是寻什么妙医圣手去了?”
“你血口喷人!”苏玉瑶挣扎着起身,扯着苏耀的衣角,大哭着说在迎秋湖,苏韵瑶仗着是嫡女身份,当众给她巴掌的事。
可苏耀现在无暇分心想那么多,他此时满脑子里都是自己的十一女儿说的那番话。
正巧秦曼柳听说几个外甥女回来,到了常熙斋门外准备进来,听见了屋中众人的谈话,侍女本想出声通报,却被她用一个噤声的手势拦了下来。
“接着就是咱们去赏灯前后,不是脑子蠢的都能想通,为何与人私会要带着好几个人?那不是故意让别人捏把柄吗?当时不仅是五姐姐和她的侍女在,还有青瑶堂姐的侍女绘春和绣夏,哪有人会笨到如此?不过是觉得夜里风大冷而已,侍女主动提出将帘子拉上,可到三姐姐嘴里却成了五姐姐的不是,说她是因为要私会才拉上帘子的,父亲,当着京中那么多德高望重的人家,三姐姐竟敢这么说,这不是明摆着给五姐姐身上泼脏水吗?”
还不等苏玉瑶说话辩解,苏耀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苏玉瑶的脸上“你个孽畜!你这是要毁了你妹妹的一辈子啊!”
接着苏韵瑶继续道“还有七姐姐,父亲可别忘了她,在棚子中就是她一口一个情意绵绵海誓山盟,好像要告知所有人五姐姐同那外男不清不楚一样,可真是心狠手辣!若是摆明了想弄脏姐姐的名声就这么大费周章,其实说起来对两个姐姐也是好事。”
“什么好事?”苏耀问。
“自然是盛家不喜五姐姐,转而娶七姐姐呀。”苏韵瑶故作懵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