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后她呛出了两口水,随即就晕了过去。
苏韵瑶捂着嘴,心里有些惊讶和害怕,苏墨瑶更是指着温夺的脸骂“你这个负心汉,诚心骗人家姑娘这会儿又装不认识,给人家姑娘心都伤透了,你还是人吗你!”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还有个妇人说“他还给他家的侍女弄大过肚子呢,后来被温家人欺负的那侍女的孩子都没挺过三个月就落胎了,落胎以后温夫人亲手将侍女赶出了门!”
另一个姑娘说“之前她来我家,说是给她儿子说亲,非拉着我的手说这说那,我不愿意她还说,意思是她儿子以后妾室肯定多,让我容忍,我呸!谁爱忍谁忍,这种人家真是可怕!”
温夫人和温夺的脸色因为姑娘的投湖而吓得惨白,这会儿听见众人的议论和怨骂更是心里哆嗦,两人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
一双绣着青竹的鞋子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一抬头,竟然是陆远逸。
“欠债坏钱,杀人偿命,你们要去哪?”
温夺哆哆嗦嗦的躲在了温夫人的身后,而温夫人为了保护儿子,能推了陆远逸一把,而陆远逸却纹丝不动。
“你这个小子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儿子以后是大宰相!你这般欺负我们母子,以后有你哭的时候!那贱人是自己跳的湖,干我们何事?赶紧给我让开!”
话音刚落,泾阳太守带着一群衙役官兵走来,恭恭敬敬的向陆远逸行了礼。
“小王爷驾到下官不知,是下官的错,请小王爷责罚!”
“没事。”陆远逸回过头看温氏母子“这一对母子想必太守大人有所耳闻吧?”
泾阳太守看了看,作揖道“识得,这位是温家举人。”
“写信到寻京通报一声,废除温氏举人的名分,他德行有缺,朝廷万万不能用这样的人。”
“是,小王爷!”
听见这话,温夺和温夫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如同疯魔了一般,尤其是温夫人,她一向骄傲的就是儿子是个举人,这一朝夺去了举人的名分,那以前她儿子的辛苦岂不是都付之东流了?
恼羞成怒的她扑到前头抓住了陆远逸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居然敢夺我儿子的名分!他是未来的宰府大相公!你敢!”
“放肆!”太守手下的人连忙将温夫人扯开,一推她就坐在了地上,接着太守说“这位是陆小王爷,是当今陛下的亲侄子!你竟然敢对小王爷动手,是不是想到牢里反省几年啊?”
温夫人此刻气愤大过了恐惧,可她自然是害怕的要命,再看温夺,这会儿已经瘫在了地上,身上抖的如同筛糠。
“太守大人,还要麻烦您将这温氏母子带去牢里,让他们清醒清醒,这位昏迷不醒的姑娘您看看有没有法子处理。”
陆远逸说完,太守有些面露难色。
其实这件事也并非温夺一个人的错,那姑娘也有错,她若是爱惜名节,怎可能随便就被他骗了去?
带回家做个什么侍女倒是可以。
既然陆远逸都发话了,泾阳太守也没有不听的道理,可刚要张口说领回家做个侍女,秦老太太却先说话了。
“这姑娘我看着挺合眼缘的,不如就带回我府上,正好府上的婢子缺了一个,她能顶上。”
“既然秦老夫人这么说,那实在是麻烦您了!”泾阳太守又做了个揖“若是您不方便也无事,下官带回去也成。”
秦老太太笑着摆手“我知道你为官清廉,府上统共也没有几个侍女小厮,且你家夫人管你管的严,要是平白领回去个姑娘难免要盘问你一番,今儿就当是我做好事了!”
泾阳太守低头笑了笑,这下好了,他惧内的消息怕是藏不住了。
当天下午,秦老太太就带着那姑娘回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