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他从不是个会任人摆布的人,”八阿哥一手轻揉起了太阳穴,“更何况,他和雍亲王府那位可是亲兄弟。我有时都在想,我们选了他,跟选了雍亲王府那位会有多大区别。”
胤誐开始还听不大懂,但听到八阿哥这句话时,却突然明白过来,“八哥,你可别吓我啊,咱们费劲巴力地替胤禵扯了大旗,别到最后他过河拆桥了!”
“这桥是一定要拆的,毕竟过了这桥,他就是君,咱们就是臣了。”八阿哥放下手,坐直身体看向胤禟、胤誐,“只不过,这桥拆了,咱们手里也得留根救命索才行。”
“八哥的意思是?”
“有掣肘就有制衡,”八阿哥低头笑笑,“他们不是亲兄弟吗?这骨血里的刀刃才是最疼的。”
四月初,西南边关
在都统法喇的指挥下,副将岳钟琪率六百精兵,由打箭炉向巴塘、里唐一带进发。
在率军到达里唐后,岳钟琪本想以招抚为主,谁知遭到敌方屡次偷袭,招抚失败。
眼看边关形势越发严峻,岳钟琪决定不再耽搁,打探清楚敌情后,用小股人马,引出叛军首领达瓦喇札木巴、塞卜腾阿住第巴、达哇蓝占巴等,从后剿袭叛军大营,一举击溃叛军三千人。
巴塘叛军头目喀木布第巴,听闻官兵势如破竹,随即降服献户。接着,乍丫、察木多,嚓哇等地的堪布、喋巴、土司等纷纷顺命归降。
在岳钟琪顺利扫荡叛军时,代天行祭的雍亲王一行人也平安到达了盛京。
依照礼部议定,四月十三行大祭礼,雍亲王一行先后祭祀永陵、福陵、昭陵。
这一路下来,祭祀倒还顺利。只是最后一天,从昭陵回盛京行宫的途中,突然下起了暴雨。
祭祀的队伍走在山旁的官道上,地面泥泞不堪,车驾只能靠人往前推着走。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空中一个雷一个雷地劈下来,雨水顺着山坡往下滑,带了不少滚石下来。
苏伟扒开车窗往外看,车身一晃,差点滚出去,好在四阿哥地抓住了他。
“这样不行!雨太大,碰到山体滑坡就糟了!”
苏伟在四阿哥怀里挣扎着坐起来,“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雨!”
“傅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