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2 / 2)
俨然精神彻底失常了。
法警迅速上前,将傅景明制服,压着他往庭外拖去。
而在傅景明陷入癫狂的瞬间,温雁晚立时冲出旁听席,朝法庭上不管不顾冲了过去,推开前来拉扯他的法警,将陆潮生用力扯进自己怀里。
陆潮生只感觉视野一晃,自己的身体便猛然撞进一具熟悉而温暖的胸膛。
抱住我。
眼前陷入黑暗的瞬间,低沉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陆潮生条件反射地抬起双臂,环住温雁晚劲瘦的腰,缩紧,下一刻,一双宽大的手掌便捂住了他的耳朵。
世界安静。只余鼻尖萦绕不散的、少年魄人心弦的好闻的味道。以及紧贴着自己胸膛,与自己的心脏交错跳动着的,那颗沉稳的心。
细软的发擦过面颊,有点痒,温雁晚轻嗅着怀中少年动人的味道,垂睫,在他额角落下轻轻一吻。
不远处,傅景明瞳孔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骤然紧缩,随即便如发癫似的,愈发疯狂地朝着庭内厉声嘶吼起来。
他一面嘶吼,一面死死瞪着温雁晚两人的方向,像是要将那副画面死死刻在视网膜里,目眦欲裂。
却只能被法警强行脱离现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两道相拥的身影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陆潮生紧环着温雁晚的腰,直到温雁晚将双手从他耳朵上缓缓移开,转而抱住了他的身体,用力抱紧。
都结束了。
嗯。
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
嗯。
将脸埋进温雁晚的肩窝,陆潮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
他终于,彻底自由了。
当天晚上回家,未说一言,两人便如磁铁般牢牢地吸在一起。
陆潮生紧紧拥抱着温雁晚的身体,亲吻他,抚摸他,像是要将前面那十几年的岁月尽数倾倒在温雁晚身上。
温雁晚知道,陆潮生需要发泄,发泄这十几年所有的压抑,于是他只是温柔地回应着,深情地亲吻陆潮生,任凭对方拉着自己极尽缠/绵。
凌晨三点,温雁晚是被冻醒的。
屋外的狂风大作,凛冽的寒风裹卷着破碎的树枝,如长鞭般抽打在窗上。
像是直接舍弃了秋季,时间的钟盘被无形的手飞快拨动。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
温雁晚哆哆嗦嗦醒来,眼还眯着,右手习惯性去摸身边之人,摸了许久,只摸到一团柔软的被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陆潮生竟是将全部被褥都抢了过去,此时正将自己死死地缠在里面,连脸都埋在了里面,一丝皮肤都没有落下,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跟个蚕宝宝似的。
嘶,温雁晚搓手臂,我就说,我梦里怎么老是有人抢我衣服呢,原来是你这个大宝贝啊
温雁晚嘀咕着,随手抓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披上,又哆哆嗦嗦去翻衣柜,把棉被给掏了出来。
在床上抖开铺好,温雁晚见陆潮生在角落瑟缩成一团,便将手伸进被褥,试图将陆潮生的身体扯到中间来,结果摸到一手的冰凉,当即被吓了一跳。
我的天,怎么这么冰
温雁晚将手往更伸出摸去,摸到陆潮生手脚冰凉,整个人浑身上下跟个冰棍似的,心疼得要死。
他嘴里念念叨叨着,又从柜子底翻出暖水宝,烧好后放在陆潮生的肚子上,这才迅速掀开被窝,钻进去。
或许是察觉到身边的热源,没等温雁晚伸手将陆潮生拽过来,陆潮生摸摸索索地自己就滚了进了温雁晚的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口,将他的腰死死环住。
而那只被温雁晚放在对方肚子上的暖水宝,此时正一脸无辜地被两个高挑的少年挤在中间,害羞地捂住了脸。
怀里忽然长出一只潮生,温雁晚稀奇地望着胸口毛茸茸的头顶,又拿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软嘟嘟的,温雁晚忍不住低笑:睡得这么熟啊
他轻轻呢喃着,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么多事情,眸光不自觉放软:这么大动静都没醒,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吧。
也是巧了,温雁晚刚嘀咕完这句话,被褥中的陆潮生忽地轻轻呜咽出声,毛茸茸的头顶也微微动了动。
呜,阿雁陆潮生感觉自己被憋闷得厉害,就快不能呼吸了。
他挣扎着被褥里探出头,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两片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却还紧紧闭着,眼睫轻颤。
即使这样,他嘴里仍无意识地呢喃着温雁晚的名字,语调又黏又软,跟掺了蜜似的,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
温雁晚感觉自己心都化成水,无穷无尽的喜欢挤在胸腔,就快要溢出来。
阿雁
嗯,我在呢。温雁晚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声,而后果然看见陆潮生嘴唇嗫嚅着,又哑哑喊了两声阿雁,随即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倒头又睡了过去。
原来是在做梦啊,温雁晚低头亲吻他的鼻尖,凉丝丝的,他啧啧嘴,又轻轻咬了一口,梦里都有我呢
稍稍起身,温雁晚将两人周围的被褥仔细捻好,而后重新钻进被窝。
他摸着陆潮生清瘦的脊背,只感觉自己跟抱着一块冰似的,又嫌弃:就知道自己暖和,冻死我算了。
话虽这么说,却老老实实地用自己的两腿,将陆潮生冰凉的脚夹住,两只冷飕飕的手也被温雁晚抓进掌心,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随即抬臂,将陆潮生整个人埋进自己热乎乎的怀里。
手掌在陆潮生后脑细软的发梢上轻轻揉了两下,温雁晚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他轻声:晚安,我的宝贝。
第78章 指吻帮你围巾
翌日清晨,温雁晚恍恍惚惚地醒来,脑袋还晕乎着,第一件事情,就是探手去摸怀里的人。
在陆潮生的脊背、脖颈、面庞上,乱七八糟地摸了一通,确定他浑身上下都是暖乎乎的,没有被冻到,温雁晚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手指却因为动作,不小心滑进陆潮生的唇里。
咔哒,指甲与牙齿相触,有轻微的碰撞声,陆潮生当即也醒了。
呜你干什么呢陆潮生清隽眉微微皱着,人还有点懵。
尝到嘴里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下意识含住,还不经意地,拿齿尖咬了一下。
昨晚在温雁晚怀里闷了一夜,陆潮生两只脸蛋被睡得红扑扑的,黑发软趴趴地翘在头顶,衬着肌肤愈发白皙,注视着温雁晚的眸光水润矇胧,眼尾毫无自觉地轻轻勾着,两片殷红的唇娇艳欲滴,明显还没睡醒的模样。
看着就特别好欺负,也很可口。
温雁晚陡然暗沉,干脆顺势将手指按压在陆潮生舌头上,模仿接吻的动作,勾着他的缓慢地卷绕,随即从敏感的口腔内壁缓慢滑动。
绵密的麻痒从齿壁飞快划过,陆潮生闷哼了一声,总算彻底醒了。
陆潮生抬睫,不急不缓地瞥了温雁晚一眼,身子忽地前倾。
信息素的味道从湿润的指尖缓慢地溢散出来,滑过唇齿,滑过下颌,滑过温雁晚宽阔的肩胛骨,随即沿着脊椎骨,飞快蔓延至温雁晚全身。
动作之间,极富暗示,就仿佛是在,是在
将手指慌乱地抽出,温雁晚抬睫,就见陆潮生正微微眯起狭长的眸,拿眼尾勾着他的眼,眸光缓慢地卷绕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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