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风从沙发上起身,有条不紊的把纱布和药物放进药箱。
高南也撑着身子坐起,新上的药里有少许麻醉的成分,包扎过后,痛感都没那么明显了。
“手法不错!”
“去把头发吹干,当心着凉。”他眨眨眼朝他笑。
高南沉默或不笑的时候五官格外凌厉,但他弯着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却很温柔,尤其是他还在发烧,眼神湿漉漉的,他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你,似是能把人的心都勾走。
可惜黑色大丽花的心肠很硬。
“你不走吗?”她沉着脸质问他。
“我洗个澡就走,你先睡。”
沉如风骤热睁大了眼睛,似是很疑惑,她想说你都这样了还要洗澡?或者是才刚刚换好药你就要作死?但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忍了回去。
“随便你,洗好就滚。”
他是死是活,跟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高南捡起沉如风刚刚擦过头发的大毛巾,往腰上缠了两圈后,迈步往浴室去了。
不过片刻,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沉如风这会儿觉得酒劲儿突然上来了,脑子晕晕乎乎的,她头发也没吹,直接歪在床上了。
迷迷糊糊里,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想起了她跟盛礼鸣之间乱七八糟的过往?,呵呵,早知道就应该废他叁条腿的。
她还想起了桑普,想起了久远到她似乎都要忘记模糊影像。
高南洗好澡出来,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沉如风的公寓里有他衣服,他翻出来一件自顾自的套上了,他刚刚洗的很小心,包好的地方没被弄湿。
他是准备走的,可是走到床边,看到了女人的睡颜,他突然又改变了注意。
高南小心翼翼的弯腰,伸手拍了拍沉如风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