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景凤眸中淬着火死死盯着白娇娇。
他周身如刀锋利的阴寒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好。”他轻启苍白的薄唇,声音嘶哑而冰冷无情对白娇娇说:“如你所愿。”
话罢,身体被鲜血浸透的他忍着眼前眩晕,用尽一切力气站起来。
他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深邃,没有淡漠,只有苍茫白雪那般空洞的荒芜。
一步一个血脚印。
他脚步踉跄,身形不稳的转身离开。
笑靥如花的白娇娇望着萧书景一步步走向门口处。
他脊背为她受了很重的伤,可他现在努力挺直脊背,如同黑夜中展翅高飞的孤鹰,显得那般孤傲寂寥。
她的笑容终于在这一刻僵在脸上,她心如刀绞的望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身体瞬间被抽空了力气无力趴伏在地。
痛。
她不知道为什么萧书景如此愤怒时,她的心好似不受控制了那般剧烈的疼痛。
不知道。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这痛觉不会错。
她五脏六腑被刀刃硬生生翻绞的痛,这般的锥心刺骨,这般的生不如死。
一旁地上被萧书景打的身不知在何处的齐少廷已被打的麻木,他眼前是一片模糊,可他却将白娇娇那些话听的仔细。
“你没有主动勾引我……”
他张着嘴很努力想对白娇娇开口,去安抚她不要这般糟践她自己,可是他满口的血水让他说出的话根本无法让人听清楚说什么。
痛苦的声音,让白娇娇转头看向齐少廷,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在说些什么,可她什么都听不见,只看到他嘴里不断吐鲜血。
心里一慌。
他要是死在她面前,那她和萧书景都是杀人凶手。
不。
此时,她慌乱无措的几乎是爬到摆放在不远处的座机前,她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然后打电话让灵姐不顾一切来她家。
天已明亮。
救护车的急救声仿佛响彻整个历城。
白娇娇坐在车内,医生一直都在和她说话,可她脑袋一直轰鸣不断怎么都听不清楚医生在说什么。
一旁齐少廷躺在她身边的病床上,两名医生在抢救他。
此时,医生手里拿着小手电照着她的双眼,她顿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
白娇娇做了一个梦,梦里妈妈李舒雅牵着她的小手在乡下外婆家里的院子坐着。
“妈,你就是个神棍,别胡说。我和万钧很幸福,事业也一帆风顺,我怎么可能会有厄运而死呢?我可是要活到一百岁的人。”淡雅美丽的李舒雅一脸灿烂笑容。
她不知道什么是死,只是看向妈妈用着稚嫩的声音问:“妈妈,你为什么说外婆是神棍?神棍是什么?”
“耍弄玄虚搬弄鬼神就是神棍,你外婆是个神算婆,但在你妈妈的眼里外婆是个大骗子。”李舒雅亲了亲她脸颊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