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他嫌弃的将她的袖口扔到了一边:“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还以为凤三不是以前那个任人鱼肉的草包了呢。
女人就是女人。
就算是换了一副好皮相,里面还是愚蠢不堪。
“莫非你还真被柳家那个丑女人给说中了,自己给自己下药,然后去勾引太子,最后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就水到渠成了?”
还真是有够蠢!
容湛幽幽的收回目光,懒得再管这些闲事。
不过,当他的右手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指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沾上了点点血迹。
血?
容湛眸光一冷:刚才他可没让谁见血,那这血又是从何而来?
脑袋里面灵光一闪,他扭头,视线落在凤天澜垂放在身侧的左手上。
凌厉的目光从她的袖口扫过,然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袖口的布料顺着雪白的柔荑下滑至手臂,原本柔若无骨的小手上竟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容湛眸色微微一闪:
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刚才她跌跌撞撞扑进太子怀里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
难道……
这个蠢女人不是给自己下药,而是被人下药之后,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才弄伤了自己的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容湛冷漠的将眸光收了回来,幽深的眸子落在凤天澜的身上,再没有言语。
步撵行了一阵,到了铜雀街路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容湛倏地睁开眼睛,里面有寒光乍现。
他怔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身侧还处于晕迷状态的凤天澜:
果然,他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独处。
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
“怎的停了?”
幔帐里面悠悠的传出容湛慵懒的声线。
原本走在最前面领路的花公公连忙一甩佛尘小跑了过来,“爷,到了铜雀街了。”
铜雀街?
容湛抬眸看去,铜雀街路口在这个位置分开成了两条官道。
往东是瑾国公府,往西是未央王府。
花公公这会儿停下来的意思,约莫就是在询问容湛,到底是该往东走,还是往西走。
容湛修长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几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抬手朝着东边轻轻一指。
“爷?”花公公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咳了两声,试探性的提醒着容湛:“爷,玄衣花只能在凤三小姐的体内存活七日……”
花公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湛淡淡的打断了:“花公公,你觉得这件事还用你来提醒我?”
他的语气很清淡,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极大的压力,吓得花公公脸色一白,“老奴不敢。”
说罢这话,花公公连忙起身,一路小跑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佛尘一挥:“这边走。”
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前行了起来。
容湛有多受宠,从他所乘坐的步撵、还有出行的阵仗就能够看出来。
整个邺城,乃至整个南照,像他这样招摇的,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