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丫头,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而她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又代表着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大夫人没好气的瞪了凤天澜一眼,刚刚才生出来的一丝好感瞬间消失殆尽,“澜儿,你现在年纪小,分不清青红皂白,是非对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怪你。但是,你得弄弄清楚,我们这些长辈可是在替你出头,若是那对上碧玉瓶没找出来,最后惹上麻烦的可是你。”
言下之意就是说,凤天澜不识好歹。
一旁的凤慎行,在听完大夫人的话之后也不言语,只是有些不悦的看着凤天澜。
很明显,他是认同大夫人这话的。
倒是站在一旁的凤千语,多看了凤天澜一眼:
“凤天澜,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凤千语才不相信那个花痴草包会真的站在自己娘亲这边。
“当然是替二夫人洗清冤屈,还她一个清白喽。”
凤天澜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以至于大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澜儿,我听你这话意思是,我和你大伯父还有你二伯父都在冤枉你二伯母不成?”
凤天澜理直气壮的点头,“你们的确是冤枉二伯母了。”
大夫人一听这话,更是气急败坏,她当即沉下了脸色,刚才佯装出来的和蔼可亲也消失不见,变得身色俱厉:“凤天澜,你若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就别怪你大伯母不讲情分,把你撵出去。长辈在处理长辈的事情,轮得到你这个晚辈来指手画脚吗?”
凤天澜扭头看了二夫人一眼,“长辈的事情,然而自然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可是,如果是堂哥的事情呢?”
凤天澜的堂哥只有一个,那就是凤长宁。
如今她说这话,岂不是要将脏水往凤长宁的身上泼?
凤长宁可使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
大夫人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哪里能够容忍一个草包这样去编排自己的儿子?
一时间她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凤天澜,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收拾你?”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大伯母不妨问一下二伯母,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说着这话,凤天澜扭头看向二夫人,目光清澈见底,似乎没有丝毫犹豫和闪躲的意思。
可是这目光越是清澈,落在二夫人的眼底,却越是挑衅。
毕竟自己费这么大力气,受这么多委屈,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让自己受的委屈无限放大,这样把凤长宁供出来的时候才能达到一个最佳的反转效果。
可如今凤天澜这么插上一脚,不出两句话,便将凤长宁给供了出来,倒是显得她有些娇柔造作,故意拿乔了。
而最可恶的是,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还不得不顺着凤天澜的戏往下演。
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二夫人挤出一滴眼泪,这才捂脸痛哭出声。
一副受尽委屈终于沉冤得雪的样子:“呜呜呜……澜儿她说的没错,那对上古碧玉瓶,就是长宁强行拿走的。”
二夫人的话音还未落下,忽然感觉到眼前一暗。
下一瞬,她便瞧见大夫人凶神恶煞的朝着自己撞了过来。
她刚刚在酝酿情绪,所以一时间没有任何防备,竟然就这么背大夫人撞的栽倒在地上。
原本精致的发髻被撞得凌乱不堪,手掌也被磨破了皮,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疼得她脸色发白。
甚至于二夫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那是大夫人怒不可遏的情况下,情绪失控,扇了二夫人一巴掌。
“乔如云,平日里,咱们妯娌之间有什么事情争执两句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你竟然将这屎盆子往我儿子头上扣?你的心肠怎会如此恶毒?你是不是嫉妒我能生儿子,你却生不出个儿子来,所以才会这样处心积虑?”
大夫人一边咒骂着,一边扑上去,又要跟二夫人动手。
一旁的凤慎行觉得实在难看,便招呼两个丫鬟象征性的拦一下大夫人。
毕竟在他的眼里,凤长宁虽然调皮捣蛋了些。
但是像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情,还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二夫人这样编排他的儿子,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他碍于长兄的身份,没能出言教训一个妇人,那就让自己的夫人代劳吧。
二夫人直接被大夫人这一巴掌给打蒙了。
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右脸,“大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没错,我的确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但是千雪比起邺城任何一个男子来说都不差。我身为她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嫉妒别人是个儿子,而去诬陷栽赃别人什么,更何况还是凤长宁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
大夫人这会儿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你还敢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