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房才刚刚跑到祠堂门口大夫人拎起裙摆,快步走了过去,扬手便朝着他脸上重重地抽了一巴掌:
“你个该死的狗东西,一大清早的会不会说话?你家老爷夫人在这好端端着呢!”
大夫人昨个儿送了五万两银子出去,肉疼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今个儿是初一,若不是因为要到祠堂里来祭祀祖先,约摸着她非得在床上躺个半个月才能爬起来。
平日里,大夫人向来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如今这一巴掌倒也是在宣泄她心中的烦闷。
那门房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他捂着脸,十分惊恐的看着大夫人,一时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凤慎行一双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他转身走到了祠堂门口,声如洪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门房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开口,“今个儿一大早,千茹小姐的婆家便来了好几号人,气势汹汹的闯到国公府来说,要把千茹小姐给休了。”
凤千茹是大夫人膝下第三个女儿。
因为小时候的一场高烧,用药太重,导致她变成了一个半哑子,每次说话只能说半句。
虽然人出落得十分水灵,但是因为有这个毛病,所以也是大房七姐妹里面最迟一个嫁出去的。
听说当时为了把千茹小姐嫁出去,大夫人还贴了不少嫁妆,才寻了邻县的县令之子结了亲。
可如今他们成亲不过两年,婆家便带着人上门说要休妻。
一听这话,凤慎行和大夫人脸色顿时大变。
大夫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没一口气,给她憋晕过去,“好他个萧县令,当真以为我们国公府没人了是不是?”
说这话,大夫人扭头看向凤慎行,“老爷,千茹的秉性你最是清楚,她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是生性纯良软弱,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如今萧县令他们一家说休妻就要休妻,您可一定要替千茹做主呀!”
一旁的凤长宁见状,连忙从蒲团上爬了起来,飞快的凑了过来,“我早就说那个姓萧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抠门又小心眼。爹,这一次若是他敢欺负三姐,你一定不能轻饶他!”
凤慎行虽然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但是怎么说凤千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别人若是对凤家的人轻视,那就是不给国公府颜面,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走!”
凤慎行就扔下这么一个字,转身卷着一身浓重的怒火,朝着前厅那边阔步而去。
二房那边一直就在等着看大房的笑话,如今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不能错过这个凑热闹的好时机。
眼看着大伙全部都朝着前进而去,整个祠堂里面就只剩下凤天澜一个人。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刘婆子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凤天澜那双清丽的大眼睛眯了眯:看样子这个刘婆子倒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竟然连这个都能猜出来。
凤天澜正准备去前厅凑个热闹,可是她才刚刚转身就瞟到了被凤长宁东倒西歪扔在案台上的三支香。
约莫是刚才事发突然,凤长宁一听说有八卦,就激动的连给祖先上香的事都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凤天澜抬眸看了一眼祭祀台上满满几行忠义烈士的牌位,上面都有历代皇家给予的封号。
关是看着牌位上的封号就知道瑾国公府在这数百年之间出了多少功臣,又有多么的风光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