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凤天澜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她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王爷,现在是您在跟我谈条件,为什么要去砸馥郁阁,要摘凤天澜的脑袋?”
容湛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悠悠的扫了她一眼,“凤天澜作为馥郁阁的东家,敢用杀了我小灵蛇的人,自然得付出代价。”
“……”
这个疯子的脑回路跟正常人根本就不一样!
如果你想用正常人的思维跟他去交流沟通,那简直就是放屁!
在一阵艰难的抉择之中,凤天澜一横硬着头皮,终于开了口,“我……我答应你!”
不就是每个月放点血吗?
就上次在地宫里放血的那个血量,还不够她每个月来大姨妈时候的血量呢!
就当促进新陈代谢好了!
见凤天澜点头,容湛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就准备离开。
看到容湛转身要走,她连忙快步追了上去,“哎哎,王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容湛闻言,竟意外的停下了脚步,他扭过头去,一眼便看到气喘吁吁跟过来的凤天澜,“别告诉我你又反悔了!”
容湛的声音冰冷,里面充斥着危险。
“不会不会,既然我答应了,那就绝对不会反悔。”凤天澜没有片刻的犹豫。
早在她穿越过来这么久的时间,她就已经想得很透彻了:
除非有一个强大的背景和靠山,否则光凭着自己的运气,倘若以后遇到危险,运气早晚也有用光的时候。
如今凤天澜,她不会武功,想学又找不到师傅,那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找到一座强有力的靠山。
“王爷,我希望以后你能够保凤天澜和馥郁阁平安。”
容湛凤眸一眯,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凤天澜三番四在我面前挑衅,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保她和馥郁阁平安?”
“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个条件,那我就拒绝用我的血给你当药引。”凤天澜咬紧牙根,硬着头皮开口。
她是在赌。
她在赌容湛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把小灵蛇的血换成自己的。
除非是自己的血,对他身上所中的奇毒有帮助,否则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抓到未央王府来。
“你在威胁本王?”容湛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容湛用这种凉薄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凤天澜都会打从心底涌出一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叫人毛骨悚然!
可如今凤天澜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坚持,“凤天澜是我的东家,馥郁阁是我的容身之所。如果王也认为我求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也是威胁您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凤天澜跟容湛打过交道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刻意去激怒他。
但是相对而言,她更在乎自己这条小命是不是能够平安无事的保住。
容湛静默不语,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凤天澜,将她脸上的紧张尽收眼底。
好一会儿之后,他突然嘴角一勾,“要本王保你的东家平安无事也不是不可能……”
凤天澜眼睛一亮,“王爷,您答应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一听这话,凤天澜的脸上有一抹喜色掠过。
基于她对容湛这个家伙的了解,有些事情,只要他没直白的拒绝,就代表还有希望。
如今容湛肯松口,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那就带表她的小命应该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
看着容湛逐渐远去的背影,凤天澜脆生生的开口,“王爷,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是不是我就可以先行离开了?”
容湛淡淡的扫了凤天澜一眼,发现她左右肩膀意外的有些不平。
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凉了下来,“你不是要保你的东家吗?不随我来,又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言而无信?”
哟!
容湛这是有事要跟自己说?
即便是如今换了一副样貌,换了一个身份,可凤天澜依旧对容湛有一种很是忌讳的心情。
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一秒还和风细雨的容湛,突然之间竟变了脸色。
如今即便是看着他那挺拔的身姿,凤天澜都会有一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自己刚才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要先行离开而已,难道这就惹他不高兴了?
那还真是有够喜怒无常的。
心中这般腹诽着,可凤天澜依旧乖乖的跟着容湛进了寝室。
她前脚才刚刚踏进门槛,一回头,便瞧见容湛将身后的房门给关上了,“脱衣服。”
淡淡的三个字,却叫凤天澜听得头皮一炸。
她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襟,连连退了好几步,满脸惊恐的看向容湛,“王,王爷,虽然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先强调一下。我只卖艺不卖身的!”
“……”
向来就无比淡定的容湛,在听完凤天澜这番话之后嘴角一抽,额头上瞬间滑落几根黑线,“既然不卖身的话,那5日之后就等着找别的大夫,替你把左手给锯下来吧。”
“为什么要锯我的左手……”
凤天澜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感觉到左肩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
脑海深处立马浮现了中午时分,她舍身护住老太太的场景。
“你这身子板根本经不起两个人的体重。作为一个大夫,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更,左肩受重创,血脉瘀结,5日之后,左手就废了。到时候不叫人锯了,还留着做什么,等死呢?不过你若是想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在你死之前将你体内的血都放空!”
容湛的话音还未落下,凤天澜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
正所谓医者不自医。
刚才为了护住老太太,左肩的确是受了重创,她原本打算回家之后让相思红豆擦个药便算了。
可未曾想,不过短短两个时辰之后,她的左臂竟已疼到快要抬不起来的地步。
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倒真有可能会变成容湛说的那般。
“王爷,你会医术?”凤天澜拧紧眉心,语带狐疑。
“医术我不懂,但是用内力催化淤血,这个还难不到我。”
不过片刻的纠结,凤天澜心一横,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褪去,“我才刚刚找到安身立命之所,就不劳王爷费心放空我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