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害怕之余,大夫人突然又回过神来,“凤天澜,我凭什么相信你?”
原本正准备迈过门槛离开的凤天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脚下的步子突然顿住了。
她转身,淡淡的看向大夫人,“别人的想法我无法控制,如果大伯母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请邺城最高明的大夫来瞧瞧,看我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说完这话之后,凤天澜就径直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剩下大夫人就这样失魂落魄的守在凤长宁的身边。
看着自己儿子惨白如纸的脸庞,大夫人猛的回过神来。
她一个转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柴房里面跑了出去。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一路上,几乎是整个国公府里的人都能听到大夫人悲痛欲绝的哀嚎之声。
自然这精彩的一幕,凤天澜也没有错过。
她领着两个小丫头,一路悠闲的往惊澜阁走去。
看着自家小姐那一脸悠闲的样子,相思忍不住开口询问,“小姐,刚才在柴房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先前咱们还瞧着大夫人趾高气扬的,这会儿怎么……”
凤天澜眨巴了眼睛,“她唯一的儿子马上就要性命不保,你说她能不着急吗?”
“什么?”
相思和红豆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了无比惊愕的表情。
凤长宁要死了?
虽然说凤长宁那个败家子的确是作恶多端,可是怎么讲他也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
而且又是瑾国公府里的主子,相思红豆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在这个朝代,但凡是涉及到“死”,总是叫人心惊胆战。
有一句话叫做死者为大。
就仿佛一个人将死之时,他之前就算是做了再多的恶,也足以让人原谅了。
“你们两个人干嘛露出这种表情?我是说凤长宁快死了,可我没说他一定会死呀!”
“啊?”
两个小丫鬟这会儿被凤天澜的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完全就没有回过神来。
“我研制出来的消炎药就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话说到这里,凤天澜的眉眼之间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凝重,“只不过因为耽误的时间太长,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他身上的情况是不是能够彻底好转。这一切都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在旁人的眼里,凤长宁是国公府唯一的独苗。
不管到底之前他做了多少错事,他似乎都有被赦免的理由。
毕竟,整个国公府还靠着他来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