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一听这话,脸色骤变,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孙丞相,捉奸成双,捉贼拿赃。今日就算你是南照国位高权重的丞相,要审我那也是官府的事,你凭什么把我抓起来?”
孙丞相阴冷的盯着凤天澜一眼,“就凭我愿意。”
说完这话,他不耐烦的朝着身边的小厮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凤天澜终究还是一介弱质女流,眼看着那几个小厮冲上来,她甚至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因为出门太匆忙,所以她身上还没来得及备毒粉。
除了那个能救她性命的竹节之外,身上再无旁物。
原本她的手已经摸上了那个竹节,可是一想到这东西的珍贵程度,她又将手收了回来。
到最后自然是被那几个小厮死死地制住了。
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被拖拽着,直接扔进了丞相府的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面,充斥着腐朽的味道。
唯一用来透气的窗户用铁栏杆围的死死的,头顶的屋檐上,不时有轻下来的水珠滴落。
牢房的地上,虽然铺着些干草,可是早就被掉下来的水珠打湿。
这会儿别说躺着了,就连一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直到这个时候凤天澜才知道,在自己出门之前,容湛为什么会特意派展风亲自到馥郁阁跑一趟,警告自己不要再插手孙芷若的事情。
可是同为女人的她,在孙芷若碰上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如今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无话可说。
毕竟如果再让她重选一次,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只是,这就苦了她自己这副小身板了。
本来就不是很强壮,如今又要在这地牢里受苦。
凤天澜在牢房里面转了一圈,检出了一些干草将它堆在了角落的高地上。
虽然这些干草上还有些湿气,但是凑合凑合能让她今天晚上坐在那靠一晚上。
凤天澜抱着膝盖,蹲坐在角落里,靠在墙上打了个盹儿。
直到这个时候,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刚才说不准就只是孙丞相一时气急败坏,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听了孙夫人和孙芷若的解释,说不定还能放自己出去。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血浓于水。
孙丞相在朝堂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而且看他平日里对孙芷若的疼爱程度,应该不至于要将孙芷若置于死地。
只要孙芷若的事情能够结果,那她离开这个地牢,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么一想,凤天澜倒是放宽了心。
于是在这昏暗潮湿的环境中,她靠着满是青苔的岩石,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秋天的夜里,天气有些凉,再加上地牢里面原本就比地面上要冷,睡到半夜的时候,凤天澜被冻得瑟瑟发抖。
可是到后来,她似乎感觉到周身被一股暖暖的东西包裹着,原本清晰在四周的寒意逐渐退去。
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脑袋朝着一边蹭了几下,然后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在丞相府的地牢里,凤天澜这一觉竟意外的睡得十分安稳。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地牢的外面,有一个阴谋正在酝酿……
***
“咣咣咣!”
第二日一大清早,天色刚朦朦亮,馥郁阁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哎,这么大清早天都还没亮呢,谁在敲门呐?”
郁叔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披了件衣服,就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因为郁叔上了年纪,所以腿脚有些慢。
在他去开门的过程中,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
“来了来了,一大清早的谁呀这是!”
听着这越发急促的敲门声,就连向来都好脾气的郁叔都有有点不耐烦了。
他快步走到门口,一把将大门打开,抬眼便瞧见两个牛高马大的侍卫现在门口。
两个人阴沉着脸,周身带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郁叔被吓了一跳,“两位官爷,这是怎么啦?咱们馥郁阁还没开门呢,若是瞧病的话,您还得晚些再过来。”
还没等郁叔的话音落下,那两个侍卫就不耐烦的将他的话头给截断了,“风华公子是你们这里的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