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澜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唔……”
怎么一醒来就觉得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而且好像有点要感冒的迹象?
“相思红豆——”
凤天澜的声音才刚刚落下,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地方,压根儿就不是瑾国公府的惊澜阁。
而是未央王府容湛的寝宫。
她伸手在床头摸索了一下,正准备将自己的外衫穿上的时候,一低头却发现自己的中衣竟然穿反了。
而且胸前的衣带和纽扣就那样歪歪斜斜的系着。
“怎么回事?相思这个丫头还真是毛手毛脚的。”
凤天澜嘀咕了几声,将中衣脱下来整理了一下。
因为这个朝代的衣服款式有些复杂,特别是盘扣和系带的位置,每次凤天澜给自己穿衣服都要弄很长时间,所以她一般都将这个任务交给相思。
如今发现相思那个小丫头竟然将自己的衣服给穿反了,她便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这会儿的身上就只穿着一件翠绿的小肚兜,光洁的手臂和雪白的背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不知道为什么,凤天澜在穿衣服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背后有一道火热的目光,正紧紧的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那目光太过于炙热,所到之处仿佛都能烫到自己的皮肤。
不对!
凤天澜心里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在她转身的那个瞬间,立刻就对上了一双妖冶莫测的眼睛。
那双眼睛这会儿正瞬也不瞬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里面流光溢彩,好似有霞光喷薄而出。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
“啊啊啊啊啊!”
凤天澜一把握住了自己的衣襟,连退了三步,最后撞上了床沿,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那张俏丽的小脸之上,此时此刻已经遍布红霞。
她羞愤欲死的朝着前厅那边指了过去,几乎是破口大骂,“容湛,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有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偷看别人换衣服的吗?”
只见咱们的美人王爷此刻坐在前厅的红木圆桌边上,正好整以遐的品着茶呢。
在看到凤天澜那惊慌失措,花容失色的样子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那双妖冶的凤眸里面似有一抹奇异的光一闪而过,“既然是光明正大,那有何来偷看一说?”
“你——”
凤天澜直接被他这厚颜无耻的样子给气坏了。
她咬紧牙根,“就算这里是未央王府,是你的寝宫,但是这个房间暂时由我来住,那就属于我的私人领地,你凭什么这样闯进来?你闯进来就算了,人家在换衣服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避嫌?”
简直就是龌龊、无耻、下流、淫荡,臭不要脸!
“你以为你这干扁的小身板对我而言会有什么诱惑力?”容湛毫不客气的对凤天澜进行人身攻击,“更何况你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有我没见过的么?”
看到容湛毫不避讳的用他那赤果果的视线打量着自己仅仅穿着中衣的身子,凤天澜一把捂住胸口,把自己缩成鸵鸟,几乎是尖叫出声,“不许看,混蛋!”
“反正该碰的地方都碰过了,又何妨看看……”
容湛那个家伙的语气越来越无赖,跟平日里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就是相去甚远。
凤天澜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平日里对外的那副娇柔,冷漠无情,都特么是装出来的。
现在这个下流猥琐龌龊又厚脸皮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
“容湛,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凤天澜大叫着,想要阻止他接下来在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我就把你毒成哑巴!”
“把我毒成哑巴?”
容湛嘴角一勾,那骨节分明的指尖一翻,几个精致的小锦囊就这么出现在他的掌心,“你的意思是用这些东西?”
凤天澜在看到容湛手中握着的那几个小粉包之后,一张俏脸顿时气到,胀红一片:
那些防身用的毒粉小锦囊,她都是放在贴身的中衣里面,如今却莫名其妙到了容湛的手里,那是不是代表他……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之后,凤天澜脑中所有理智的弦,在这一刻瞬间崩断。
她一把拽起自己的外衫套在身上,“我现在立刻马上要离开未央王府!天皇老子也拦不住我!”
她要是再不走的话,恐怕她的清白早晚有一天也会砸在容湛的手里。
可是相对于凤天澜的暴走,容湛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安静的坐在红木圆桌的边上,悠闲的品着茶,似乎完全就不担心她是不是真的会离开。
“容湛,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拿王爷的头衔来压我也不管用。是你耍流氓在先,我翻脸在后,这事儿就算是说破大天去也是我在理。所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姑奶奶现在就要走,别送了,再见!不对,永不再见!”
气哄哄的说完这话,凤天澜一把拉开了房间的大门,大阔步的走了出去。
刚刚踏出房门的那个瞬间,凤天澜还以为容湛那个妖孽一定会过来把自己捉回去。
可是当她小心翼翼的回头,用余光扫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家伙依旧安定自若的坐在原地品茶,压根儿就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太好了。
凤天澜心里暗爽,拎起裙摆,飞快的朝着外面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