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语不发,就那么站在那儿。
柔贵妃受不住身上的折磨,干脆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朝着那个男人扑了过去。
她三两下,便将那人身上的衣物褪尽。
很快,两个人便滚做了一团。
宫殿里,立刻有暧昧的声音响起——
***
“王爷,皇上体恤您这几日处理政务十分辛苦,所以邀请您去储秀宫一并用膳。”
海公公从皇后那里离开之后,就径直来到了御书房。
容湛这个时候,手头的公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他并没有多想,点头应下。
一番准备之后,便孤身一人朝着储秀宫而去。
听说皇帝昨夜就宿在储秀宫,今个儿早朝也没上,约莫这会儿还在那儿。
容湛迈着沉稳的步子,穿着一袭深紫色的蟒袍径直进了储秀宫的大门。
不过,让他感觉到有些奇怪的是:
按常理而言,如果皇帝在储秀宫的话,这里面应该随处可见伺候的宫女太监才对。
可是,他这一路过来,压根儿就没有看到人影。
眸光微沉,他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凤眸一闪,冷不丁在身后遥远的某个角落,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他嘴角有一抹讥讽的弧度勾起,随即打消了离开的念头,阔步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当他路过正殿的时候,那虚掩着的大门里面,竟然有一阵银糜而暧昧的声音传了出来。
女人高亢的尖叫,男人粗矿的低吼……
容湛那张绝美无双的俊脸突然之间阴沉了几分:
女人的声音他认得,就是柔贵妃没错。
可男人的声音……不是皇帝。
容湛垂下了眸子,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停顿了下来。
那妖冶的凤眸里面,幽深若寒潭一般,里面有流光闪过,然后转瞬即逝。
不过片刻的沉吟,容湛还是上前一步,径直一把将面前虚掩着的房门给推开了——
只见,在那宽敞无比的宫殿正厅里面,有两个白花花的身子歇斯底里的纠缠在一起。
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上,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畅快无比的声音。
这会儿,她显然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这个女人,不是柔贵妃又是谁?
看到这一幕,容湛那淡漠而幽深的眸子里面,就是是淬了寒冰,刹那间有阴沉到极点。
柔贵妃这个时候整个人已经癫狂了。
自从那日长春殿的事情之后,皇帝那个变态每天都要折磨她。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
醉生梦死的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如何才能更加爽快,更加满足,根本就顾不得其他。
眼看着她就要攀上巅峰的时候,迷乱的眸子突然扫过门口。
却瞧见那儿有一抹深紫色的妖冶身影就那么矗立在那儿,目光深若寒潭,里面甚至还淬着冰霜,和不屑。
那张脸,那个身影,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熟悉到,就好像是自己的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脑海中的混沌逐渐的变得清晰,柔贵妃的视线也开始逐渐聚焦。
当她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之后,她身体猛地一僵,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个瞬间凝结,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
怎么会是容湛?
怎么会是他?
“啊!”
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之后,柔贵妃猛地低头,发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赵高。
“啊——怎么、怎么会是你,还不给我滚,来人呐!”
柔贵妃慌乱无比的从男人身上栽下来,她一把拽过身侧的衣物,紧紧的掩住自己的胸口,脸色煞白如纸,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赵高这个时候也好像是被吓到了。
他猛地匍匐跪地,惊恐万分的开口,“娘娘饶命,王爷饶命,饶命啊!”
直到听到赵高叫王爷,柔贵妃这个时候才好像是真正反映过来。
她惊恐无比的扭头看向了容湛,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湛、湛,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然而,当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之后,容湛的脸上竟然压根儿就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来。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面色沉静。
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波澜不惊。
“白日堂堂,娘娘办事的时候,还得将门窗关上才好。”
容湛的声线十分平淡,就好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
彼时,恰好就秋风起,将他那一袭深紫色的蟒袍吹的猎猎作响,衬得他整个人如同谪仙下凡,美艳不可方物。
听着容湛那冷漠的语气,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态度,柔贵妃只觉得全身都仿佛落入冰川—,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