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就连展风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话音落下,凤天澜便得意洋洋的盯着容湛,一副嚣张狂妄,坐等容大妖孽崩溃的样子。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她从瑾国公府的嫡出三小姐一路被容湛坑成了未央王府的王妃,好不容易能够扳回一局,她才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这个时候,她只要坐等容湛说出一句不愿意,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讥讽嘲笑他了。
只要一想到容湛那个大妖孽吃鳖的样子,她就觉得心中暗爽。
看到凤天澜如此肆无忌惮的样子,众人不由得在心中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王爷的性子大家都清楚的很,暴躁易怒,而且阴晴难辨,凤天澜竟敢在这种紧要关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触王爷的逆鳞,少不得也要挨上狠狠的一番斥责。
众人的目光一度落在了容湛的身上,这个时候,他头发丝上的冰霜已经化开融成水滴,缓缓的滴落在水池里,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响。
虽然他身体中的凤血毒已经稍稍被压抑了一些,但是脸上那些恐怖的毒斑还没有这么快褪去,如今乍一看上去还是觉得十分诡异。
偶尔还能够看到他皮肤下面有一丝一丝的丝絮正在跳动。好在已经比刚才那激烈的程度减弱了许多。
在一阵几近诡异的静谧之后,容湛突然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那双妖冶的凤眸安静的盯着凤天澜。
一声长叹之后,他的语气似乎突然变得无比惆怅:
“既然如此私密的事情王妃都不介意的话,那本王也没什么可介意的,毕竟小命最重要不是吗?”
“我就知道你这个……啊,你说什么?”那边凤天澜就等着容湛开口准备嘲讽他呢,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像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张狂的笑声立马变成了起伏难平的语调?
彼时裴大壮他们一行几个人也是纷纷傻眼,王爷这是被那凤血毒弄的脑子都不清楚了?
那可是王妃的月事血呀,他竟然同意??
容湛见凤天澜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那漂亮的薄唇不由勾起了微微的弧度:“怎么,不愿意?”
“啊,那个……哦,怎么会!”凤天澜连忙将那一脸呆滞的表情收了回来,那张俏丽的小脸之上顿时出现了无比纠结的神色,“既然这样的话,那我马上就去取。”
凤天澜转身匆匆的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咬牙切齿:她真是恨透了容湛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王爷,这怎么可以?这成何体统?”裴大壮十分不赞同的双手抱拳,容湛可是堂堂南诏一国的王爷怎,么可以……
“无事……”容湛突然一抬手,那样子像是十分疲倦一般,靠在身后的池子边缘,他眯了眯凤眸,“放心吧,她不会的。”
闻言陪大壮他们也不在多说。
倒是柳姑姑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将话题撇开,“王爷,您不是每个月的初八才会毒发吗?为何这一次会提前整整七日?”
一时间这密室里面呈现出一片诡异的静谧,好半响之后容湛才微微睁开了凤眸,“大婚那日,皇帝赐酒。”
很明显,容湛话里的意思就是指皇帝在那酒里下了东西。
“什么,竟然是他?”柳姑姑一听这话,顿时拍案而起,一双眼睛差点快要瞪出眼眶,那头发丝都仿佛能够根根竖起,“老子要去宰了他!”
一旁的裴大壮并不像柳姑姑那般冲动,虽然他也是气愤难平,但是声音却依然十分平稳,“王爷您忍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到底什么时候再动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容湛淡淡的开口,他朝着密室外面扫了一眼。
他之所以会一直隐忍,就是因为他身中奇毒,而且多年以来却一直找不到任何的方法可以解毒。
他对皇帝和太后虚于委蛇为的就是想要查出当年他们下毒的线索,因为这样的毒甚至连药王谷都束手无策。
这一次凤血毒之所以会提前发作,极有可能是因为当初给皇帝这种毒药的人突然出现。
因为只有他才能控制毒发的时间。
那个人到底是谁?
容湛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永远承受凤血毒带来的痛苦,不过好在命运终究待他不薄,竟然将凤天澜送到了她的身边。
原本凝重的眸子,在想到了那张清丽的小脸之后,突然变得一片清朗。
就在这个时候密室的石门轰然大开,一张表情诡异的小脸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凤天澜手里依旧端着裴大壮刚才准备给他的那一碗药。
那碗乌黑的药汁上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血。
“拿去吧!”
凤天澜将那碗药递给了裴大壮。
裴大壮一脸纠结的看着手中这碗药汤,复又转头去看向容湛,那表情很明显他根本就不确定王妃在要里放的雪到底是不是姨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