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一直不知道好了!”容湛开口,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
柳姑姑的眉头跟着皱了起来:“我只是有些奇怪,王爷你明明就是皇帝的嫡亲血脉,他怎么能对你如此狠心,这实在是太有悖常伦了……”
“嫡亲血脉……呵!”容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厉的弧度,那幽深的目光缓缓的垂了下去,凤眸里面好似有什么阴暗之色一闪而过……
***
未央阁。
凤天澜撑着腮帮子,靠在窗边坐着,发呆。
自从那天自己为了发泄心中愤怒,将容湛好一顿羞辱之后,那个家伙气急败坏离开,又是一连好几天不见踪影。
凤天澜心里琢磨着,这个家伙不但残暴,而且还小鸡肚肠,不过是被自己羞辱了一下,就躲在外面,这么多天不出现。
自己还不乐意看到他呢!
虽然在心里这样给自己洗脑,但是凤天澜还是有意无意的会跟身边的丫头打听一下容湛的行踪。
珍珠他们从花公公那里问到了一些端倪,说最近王爷这段时间都在处理青州水灾的事情。
听说青州那边的洪水已经过近,但是一连几个月下来,那边瘟疫泛滥,已经死了很多人。
再加上朝廷拨下去的赈灾款项,似乎也被贪墨,孙丞相一直负责调查这件事情,最近似乎是查出了什么眉目,所以一直在和王爷商议此事。
当初自己雪肌膏一成的红利,便是叫容湛拿去救助青州的灾民了。
赈灾款项被贪墨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看样子容湛这阵子有的忙了。
不过既然他不回府,自己也就能够安安心心的处理自己的事情,不用天天想着法子要怎么跟他唱对台戏了!
这几日凤天澜乐得清闲,脑中的记忆好像梳理的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她的混沌的记忆深处,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忽远忽近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管凤天澜如何努力,都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神秘感。
可是在记忆深处,她隐约能够想起来,自己自幼便周游列国,唯一的目的便是去寻找一株十分神秘的药草……
这药草,名唤寸心。
十分珍贵,可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却一无所知。
凤天澜会感到疑惑的是,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不熟悉的话,自己又怎会倾尽一切的去帮他寻找这种药草。
可是当她想起那个人来的时候,并不像夏侯无忧那样充斥着温暖的感觉。
在她内心深处,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也让她心中充斥着不安。
这种不安是从未有过的……
让人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时间一天一天都过去,自从在夏侯无忧那里得知自己体内有一颗朱丹之后,凤天澜也从自己的记忆中搜寻出了一些迹象,只要她刻意的不去琢磨一些人一些事情,那种如同被针扎一般的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凤天澜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既然锁魂针没办法强行逼出,那就等它自己掉落。
她只是有些好奇,她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为什么一直会有南疆的杀手在追杀她,甚至不惜用水月镜天那种秘术来对付自己。
她更好奇在水月镜天里面见到的红衣女子和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的憎恨自己,而那个男人又为什么会那般的让自己感到不安和恐惧。
这天,未央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澜澜!”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未央阁的大门口那边传了过来,凤天澜抬头看去就瞧见一抹大红色的身影风姿绰约的朝着自己狂奔而来,不是林翩翩又是谁?
她甩这小手绢,飙着两行瀑布泪朝着自己狂奔而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脸上蒙了一层薄纱,扭扭捏捏的委屈不已。
甚至于一看到自己就抱着自己的大腿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凤天澜嫌恶的想要将她从自己的腿边掰开,可是,她却用了巧劲,就像长在自己的腿上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能不能去九芝堂那边,想想法子帮我要一瓶雪肌膏过来?”林翩翩翩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