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听了这话之后,季候风淡淡地将视线别开,伸手眼住薄唇滴滴的清河了几声,随即很快的将话题挪开,“无事……”
接下来季候风跟凤天澜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即便开口请辞。
这个时候,珍珠也已经收拾妥帖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凤天澜一个人站在后院便好奇的凑了上去,“王妃,您刚才不是说打算去街上逛逛吗?怎么还在这里呢?奴婢手上的事情已经忙活完了,要不然陪您一起出去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好有个照应。”
“也行。”
其实说起来,这也算是凤天澜第一次出远门了,这中邑的风土人情和南照的确大相径庭,她出去转转,扩展一下眼界也未尝不可。
等凤天澜转身离开之后,在那金光洒落的榕树后面一道欣长的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一袭墨色的锦袍,头发上束着金冠,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妖冶的凤眸里面流光溢彩。
那张几近完美的脸上,是让人神魂颠倒的俊朗无双。
视线悠远的落在凤天澜离开的方向,嘴角默默的牵扯出一抹淡淡苦涩弧度。
其实早从凤天澜出来的时候,他就一直跟在后面,不过当他嗅到季候风的气息之后,便故意屏息藏在了不远处。
季候风与凤天澜两个人的对话,他都听在了耳里。
虽然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秘密并没有被揭发出来,可是容湛的心中已经有一抹不安。
原本流落在外的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南照最有权有势的未央王,可是他却并没有完全遵照义父的叮嘱,整个南照掏空,残杀忠良,祸乱朝纲,使南照灭亡……
这一切早已经引起了义父的猜忌与怀疑。
如今,义父又将目标转向了凤天澜,这实在是叫他不得不防。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甚至从来就不喜拉帮结派的他也开始和公子欢喜走得很近。
欢喜阁里有他日后能够凭借的一切力量。
这南照未央王的身份是义父帮他得到的,若他一直违背义父的意愿,终有一日,他会将这一切全部都收回,然后重新去扶持更听话的傀儡……
另一边凤天澜自然不知道容湛的这一番琢磨,她出了中邑王府之后也没有坐马车,在珍珠的陪同之下,两个人边走边逛。
中邑王府外面是一条十分繁华的街道。
凤天澜走了一阵就发现这街道有些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容湛带自己经过的那条路。
那个富丽堂皇的酒楼,好像也就在这附近。
凤天澜想起了昨天晚上风谷子把自己的毒药当糖豆吃的场景,虽然容湛说那些毒药可以在他的体内转化为补药,可她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心里琢磨着这件事,凤天澜就打算先去那边看看风谷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