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只要覃韵韵开口要的,凤天澜从来就未曾吝啬。
可她的好心肠却将这个歹毒的女人口味越养越大,以至于最后不管她有什么覃韵韵都要抢了过去,甚至还认为,自己亏待了她。
抢走了原主的未婚夫还不算,甚至还将她推入悬崖!
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里面,无数的画面飞快的从脑海中掠过,凤天澜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将目光收了回来。
“好你个满嘴胡言的女人!我弟弟从头到尾一直就呆在南疆闭关修炼,他怎么可能会跑到南照去杀你?”很明显,伊索根本就不相信凤天澜所言,他一把将手中的蛇形权杖砸在地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既然你说你弟弟从头到尾都呆在南疆闭关修炼,那他又怎么可能会死在南照?难不成是我将他从南疆绑到了南照再杀他的吗?真是多此一举!”
凤天澜冷笑着,再多的解释,她也懒得再说。
覃韵韵既然能够让那么多人为她效力,自然有她的法子。
而伊索明明是南疆蛊族的族长,这个时候却加入到了西京的队伍之中,很明显就是过来寻仇的。
如今既然两个人都已经站在了擂台之上,说再多的话,那也都是无用。
就在这个时候评判一声令下,比赛马上开始。
伊索满腔怒火,一心想着要替自己的弟弟报仇,所以还不等凤天澜有所动静,他便怒吼一声,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飞速的扑向了凤天澜。
凤天澜的鼻子十分灵敏,早在自己刚上台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伊索的身上有一股如同腐尸一般的臭味,她立刻想到了自己登台之前展风曾经叮嘱过自己的话,切勿要让他近身。
原本盘在凤天澜指尖上的那条小灵蛇,似乎也嗅到了这股子的味道。
尾巴上那如同小铃铛一般的东西突然急速的震动起来,亮晶晶的眼睛,很快便注意到了趴在伊索权杖上那只拳头大小的黑蝎子。
“嘶——”
小灵蛇发出一阵急促的嘶鸣,然后如同闪电一般飞快的窜了出去。
而另一边,凤天澜立刻使出凌波微步,脚下一划,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已飞到了数米开外的位置。
“受死吧!”
伊索扑了个空,他立刻挥舞起手中的权杖,提了一口气,重新朝着凤天澜那边攻了过去。
趴在权杖上的那只毒蝎所到之处,都留下它的粘液。
那粘液就好像是带着巨大腐蚀性的硫酸,所到之处冒着白烟,那一块地方几乎全部都被腐蚀了。
凤天澜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个细节。
如今她体内原本沉寂的内力开始复苏,配合着凌波微步更是出神入化。
裙裾飘渺的瞬间,发丝在风中飞舞着,那样子便好似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翩然。
原本台下的看客们都以为凤天澜这一次定然会吃亏,可如今看着她那翩翩身姿,脸上除了惊艳,再无其他。
容湛穿着一袭黑袍隐在暗处,看到凤天澜这般身手,一时间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凝住了。
早在凤天澜昏迷过去的那一晚,他就已经知道她头顶的锁魂针已经全部掉落。
原本被封住的脉门都已解开,但是他从来不知道,他身边的这个小家伙竟然会有如此精妙的武功。
这一点发现让容湛的眼神不由黯淡了几分:他的小家伙明明就已经恢复了记忆,甚至武功内力都一并恢复了,可是她却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甚至连与她同床共枕的自己都被蒙在了鼓里。
一时间容湛甚至开始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容湛的脸上忽而又勾起了一抹惨淡的而无奈的笑容:凤天澜瞒着自己这些,可自己又何曾将心底的秘密全部都对她坦白?
也许这一次真的被季候风给说中了。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有关于自己身世的秘密只要被揭露,会产生灭顶之灾。
他害怕当事情的真相全部都揭露之后,凤天澜会离开他。
容湛甚至开始不确定,这一次带她来中邑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她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娇憨,可是,自己分明能够感觉到她的眼神里面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让他有些看不透,也让他产生了一种似乎快要抓不住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