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恼羞成怒,立刻下令。
就在这个时候,容湛的身后突然窜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他如同鬼魅一般,翩若惊鸿,飞快的冲到了沈清河的面前,一把将宗主夫人拦在了身后,二话不说便和沈清河交起手来。
在一众宗门弟子惊愕的目光之下,他们发现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翩若惊鸿,而且每一掌都强劲有力,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两个人交手还没超过一百招,沈清河便重重地挨了一腿,差点被直接踢下祭祀台。
“噗!”
他猛得呕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奴,“你是容湛身边的那个奴才,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说到这里,沈清河突然反应过来。
他目瞪口呆的回头看去,一眼便瞧见凤天澜和容湛两个人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置上,目光里带着看好戏的讥讽。
“你们是……你们是故意借着这个机会潜入宗门,想要破坏祭祀大典。”沈清河歇斯底里的朝着凤天澜他们怒吼。
容湛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他双手环胸,懒洋洋的开口,“沈公子,就凭你这脑子还想觊觎玄灵宗主的位置,回家多念点书,学聪明点再出来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沈清河被容湛怼得差点没能吐出一口鲜血。
一旁的凤千雪被清流搀扶着,昨天她被沈清河在茶里下了药。
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所以才被沈清河那个禽兽给侮辱。
沈清河半路离开之后没半个时辰又回来了,这一次他似乎是很高兴,所以又抓着凤千雪又狠狠的弄了几回。
凤千雪原本还是个雏儿,身娇体贵的,可沈清河平日里常常在勾栏瓦舍里面呆着,在这方面可是个老手。
这一整晚下来凤千雪被弄的去了半条命,这会儿嗓子也哑了,眼睛也肿了,根本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一早,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沈清河还躺在自己的身边,她本来想一簪子将他杀了,雪耻报仇。
可就在这个时候,沈清河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了,只不过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淡淡的挑衅的说道,“如今你已经失了名节,除了跟我之外,你别无选择。更何况我即将坐上玄灵宗门宗主的位置,你日后便是宗主夫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今日你杀了我,只能解一时之愤,日后的路,可是难走的很,你可要考虑清楚……”
便是这一番话,让凤千雪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如今米已成炊,即便是杀了沈清河也无济于事,所以她只能是忍下了这一口气,至少还能落的一个玄灵宗主夫人的位置。
可谁知她最后一点活着的希望竟然都被容湛和凤天澜两个人亲手给毁了。
此时此刻的凤千雪虽全身无力,可那双眼睛却像是淬了毒一般,狠狠的落在凤天澜的身上。
凤天澜也不傻,光是对上凤千雪那仇恨的目光,她便知道她在琢磨些什么:曾经的邺城明珠,竟然沦落到要用身体去换宗主夫人之位,实在是可悲可笑。
果不其然,偷了别人的东西得来的荣耀早晚都要吐出去。
凤天澜在面对凤千雪这歇斯底里的目光的时候,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嘴角还挂着讥讽的冷笑。
凤千雪看到这一幕更是气到全身发抖,她喉头一甜差点没直接呕出一口血来,若不是她强行咽了下去,怕是真的要当众出丑了。
“大家快看,那不是白宗主吗?”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大叫。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祭祀台上那个衣衫褴褛的家奴吸引了过去,只见他一把将脸上的胡须扯去,从背后摸出了一个银质的面具缓缓的戴在了脸上。
阳光落在银质的面具之上,发出灼灼耀目的光芒,他周身的气势也在这一刻被释放了出来。
冷然桀骜,叫人一眼便是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