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容湛此时正在批阅奏折,而今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起来,御书房的四个角落摆放着冰雕,有丝丝的冷气缓解着暑意。
花公公一直陪在容湛的身侧,思虑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王爷,外面的那些谣言……”
“既然你都知道是谣言,又何必在意?”容湛手里的朱笔批改奏折的动作并未停顿,他回答的时候漫不经心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花公公却有些着急,“王爷正,可谓众口铄金,如果您再这样放任这些谣言流传,对您登基继承大统实在是非常不利啊。”
容湛在听到这里之后,手中的朱笔终于放了下来,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看样子,那个老家伙总算是坐不住了。”
“王爷,他如今也不知到底藏身在何处,出去的人竟然半点消息也找不到。”花公公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责,十分郁闷。
“既然连你都找不到,自然是有人提供了藏身之处。”容湛垂下眸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衣襟,仿佛完全就不在意的样子。
花公公看到王爷神情如此淡定,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莫不是王爷早就已经料到那老皇帝会有这样的举动?
容湛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突然像是在自言自语的一般:“你说,本王的身份是不是当真如同传闻中那般……”
“那怎么可能?那些不过是谣传而已。”花公公情急之下竟不顾一切的将容湛的声音给打断了,“王爷可还曾记得,当初是谁派我到您身边伺候的?”
容湛并没有开口说话,当初季候风派人使了手段将自己送回到了邺城。
他还记得皇帝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眼神十分复杂,甚至还带着几分惊骇之色,那个时候自己年纪尚幼,只以为那眼神是惊喜。
可是他却在先帝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怜惜。
当初花公公也是先帝亲手送到自己身边伺候的。
“王爷,您的身份毋庸置疑,一定是南照皇族后裔。这件事是先帝亲口告诉奴才的。”
“哦?”
容湛的隐身似乎对花公公说的话不置可否的样子。
花公公以为容湛不相信自己所言,一时间急得脸都涨红了,“这件事千真万确。先帝英明神武,如果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认下一个外人?”
容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想起一年多前在虎门关的时候,季候风提到了自己的母亲。
只不过季候风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就不相信,因为风婆婆曾经告诉过他,倾心公主不但容貌绝美,而且性情温柔贤淑,她绝对不可能做出与人苟且的事情。
而且季候风在最后也提到了他的父亲,他说他的父亲一直就在他的身边,他一直就在想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自己是皇帝和倾心公主的女儿?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纪皇后又怎么会待他视同己出?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一抬头便瞧见一道曼妙清雅的身影,推开房门朝他走了过来。
容湛一看到那女子,脸上阴沉的表情立刻一扫而空。
“澜儿。”
他温柔的轻唤着,朝他伸出了大手,彼时凤天澜穿着一身翠绿的轻纱,脸上也带着薄纱,只有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当她看到容湛的时候,眼中也含上了笑意。
她将手放在了容湛的掌心,容湛轻轻一收,便将她抱进了怀中,花公公这个时候也识趣的走了出去,门也关了。
“澜儿。”
容湛抱紧凤天澜,将她面纱扯了就直接吻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天澜才有些呼吸急速的将他推开,彼时她脸上已经染满了红霞,清澈的大眼睛水汽氤氲。
容湛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轻柔,“咱们都有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凤天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会儿她正坐在容湛的腿上,坐势起身就要离开,可容湛却掐着她的细腰不放,不让她走。
“你都不出去看看,那些谣言都把你传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调戏我?”
“才不管他,跟你在一起我才是最快活的。”
容湛仿佛是对外面那些谣言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他的一双大手开始在凤天澜的身上游走着,漂亮的眼睛里面,光芒骤然变得深邃。
“干什么呀?”凤天澜没好气的一把将他的咸猪手打开。
从她被接回南照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虽然凤天澜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将以前的事情记起来,但是她从身体和心理都开始不排斥容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