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干几年就要退休了,带着江大伟一起驯狗,就是再找接自己班的人,准备将赛虎转出去,转不出去吧,他惆怅,现在赛虎狗腿别人去了,他更心塞了。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心痛了,他注意到沈华浓裤腿紧贴在腿上,还有上衣也湿了一半,虽然没有看见后背的情形,顿时就觉得不好,恨不得给自己两下!
有没有脑子,有没有脑子,有没有脑子!
“弟妹……”
可也不好再让人坐下去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郭学东越发迁怒江大伟,老好人大发脾气,不能冷场显得尴尬,他又把江大伟拉出来骂了一通。
“江大伟,你特么的看你自己做的好事,这么大的人了,你做事不用脑子吗?你以为是孩子打闹啊?
弟妹跟你第一次见面,你给她看点我们公安的好行不行?一而再再而三,谁特么是傻子啊,就是弟妹不想跟你计较,今天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把大家的脸都丢光了,就你能耐啊,在公安局欺负人,了不起是吧,不说你的身份了,你特么还是个男人吗!你……”
霍庭常年不回家,他媳妇从未露过面,公安局谁不知道?可就算人家夫妻感情真的不好,就算霍庭娶的媳妇人不好,那关你一个外人屁事?你这样欺负人媳妇,就是给霍庭长脸出气了?
这个傻叉!
郭学东是真气啊,现在弄成这样,他都没脸跟霍庭交代。
该怎么说呢?
说我没有拉住江大伟,让他把你媳妇推水里,里面穿的衣裳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人是用担架抬走的,我会再找个女同志借身衣裳换?
江大伟还没有想到衣裳的事,他们往日里训练,谁不是在地上摸爬打滚的,也没有往这上面想,也是神经粗得可以。
他还诧异指导员怎么突然间就炸了呢,沈华浓明明好好的站起来了,不是吗!
看起来也没什么,草地又不硬,应该没有大碍,他觉得自己可以松口气了,真把人打伤了,他真不好做人了,他摸了一把脖子上淌下来的汗水。
“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你特么的,你今天可真是长脸啊,给咱们公安局长脸!”
郭学东继续狂喷,先前是一口气喷完,还没怎么,现在歇口气之后,刚喷了一句,赛虎就跟着主人朝着江大伟汪一声吼。
郭学东眼角抽搐,又张嘴:“你行,你真是行!”
“嗷呜!”
江大伟悻悻的道:“指导员……”
“嗷呜!”回答他的是赛虎,“嗷呜!”
这是让自己闭嘴别狡辩的意思吗?
被一只狗子给鄙视了,江大伟心塞得发疼,看郭学东老脸发红似乎想维持正经脸却憋得咳了起来了。
江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