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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他的情敌是自己(1 / 2)

霍庭先回宿舍去洗了个澡,把衣服顺手也搓洗了晾在阳台上。

按照以前的习惯,就算是放假,他也会去趟办公室呆一小会儿再回家,不过,前天准备回家的时候就已经交接完了所有的工作,办公室的钥匙也交出去了。今天,他的公安生涯已经走到终点了。

不用去办公室了,霍庭还有些不习惯,出了家属区,条件反射般的就走到马路对面去了,站在公安局大门口才赫然反应过来,然后又转了个弯朝医院那边去了。

说不留念那肯定是假话,但要说现在还有多激动倒也不至于,这是他自己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选择,而且已经缓冲了半个月了,再激动的情绪也平复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深埋心底的不舍。

他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到五点,今天渡口有发往陆州市的船,是五点半钟才出发的,只要有船的时候,沈华浓就一定不会走着回去,想想她今天肯定会等船,霍庭也不急着去医院去等人了。

他又返回家属院去找江大伟借票券。

彼时江大伟正趴在床上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的享受媳妇王凤莲的按摩推拿,听到敲门声,然后听到霍庭的声音,他吓得一个激灵,瞌睡都没有了。

见霍庭说是要借他的手表券不像是要找茬的样子,才松了口气,让王凤莲赶紧去拿票。

王凤莲也没有犹豫,热情的招呼了霍庭一句,赶紧就往里间找去了。

“老大,你要手表券做什么?”江大伟一问完,顿时心灵福至,“你是给嫂子买手表吗?哄她啊?我看嫂子那会在河堤上陪你吃饭的时候很高兴啊,走的时候都还笑着呢,怎么又跟你闹起来了?”

这是霍庭第一次从别人嘴里知道自己失忆时候跟沈华浓的相处情况,闻言心却往下沉了沉。

她很高兴?

还笑着?

他并不高兴。

当然当着外人的面他也没有表露分毫。

很快王凤莲拿着票券出来了,爽快的表示:“霍大哥,你拿去用吧,不着急还,我们放着也是放着,用不上,本来也是打算等过年谁家里结婚当人情送人的。”

现在结婚流行三大件: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都是紧俏货,价格高不说,光钱都买不到,能有一样都够让人羡慕的了,手表券可不好弄。

王凤莲也随口问道:“你是给嫂子买手表吗,嫂子长得好看,戴上肯定好看,上班能有块手表也方便些。”

霍庭没心情和这两口子寒暄,他心事重重的出来,还是把个自行车骑得飞快,赶在五点前去了趟友谊商店,然后又匆匆往医院的方向赶去,走到半路就碰见沈华浓和昭昭了。

他面上淡淡的,眼睛却紧盯着沈华浓的神色,有昭昭在,又是在大街上,沈华浓的表现无可挑剔,但就是这种不喊宝宝,也不撩他的态度,才让霍庭心中越发惴惴的,很不得劲。

“妈妈坐前面!”昭昭开始分配座位,霍庭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自行车前面的横杆。

她坐那儿跟在他怀里有什么区别?

霍庭心里一动,抿了抿唇,看向沈华浓。

沈华浓看着严肃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说:“昭昭你忘了吗,上次妈妈跟你说过的,你爸爸带你就吃力了,哪能还驮得动妈妈,你们先去买船票,妈妈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昭昭撅着嘴不满。

霍庭也想起之前骑车不带她的事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啊,他暂且忘了心里的那点小疙瘩,目光深深的看看沈华浓,看她还在笑,还是那副样子,心里松了松,咳了咳,道:“昭昭别听你妈妈胡说。爸爸都驮得起!”

不过,现在大庭广众的让她坐前座坐自己怀里肯定是不行,眼下这种亲昵举止绝对是会被人抓典型的,霍庭默默把藤椅挪到前座上绑好,再把昭昭放上去,支着腿朝沈华浓道:“上来。”

沈华浓还故意问他呢:“真没问题吗?我可是很重的。”

说归说,她还是扶着他的腰,侧坐到后座上去了。

霍庭能在草丛里埋伏一整天,就是有蛇虫蚂蚁从他身上爬过去都能保持不动如山,但这一路他真的是痒得要了命了。

昭昭在前座玩自行车前面的铃铛,昭昭妈在后座玩她,她看着很本分,就跟这会儿在街上其他路过的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妇女一样,多半时候都不跟他有身体接触,最多就是坐不稳当的时候,才会单手扶一下男人的后背或是腰。

霍庭家的这个娘们,她坐得稳不稳跟道路是不是颠簸没有半点儿关系,她一会戳戳他,一会抠一抠,再就是轻轻贴在上面,她甚至还咬了他一口,并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霍庭一路上皮肉都是紧绷着,还是会被她出其不意的一击弄得胳膊抖两下,车子一晃,她就抱以体贴式的嘲笑,问他是不是没力气了?

霍庭:“......你别这样。”

沈华浓:“我无聊,昭昭说话我又听不清楚,你又不跟我说话,不然我还是下去走吧,就知道你驮不起。”

“你坐好,随你了。”

等到了码头上,霍庭已经绷出了一身的汗。

“带着我很累吧?”沈华浓问。

霍庭充耳不闻,只说:“我去买船票,你跟昭昭在这里等会。”

然后匆匆买票去了。

沈华浓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有种欺负纯情老实人的错觉,念头一起,心里顿了一下。

不,他怎么是老实人呢,他心里那么多的小九九,一个老实的外壳装着一个极度闷骚的灵魂,只是被克制着而已,就是这种人欺负起来才有意思,真是个老实纯情的,再这么来肯定得把人急得跑走,他不是没走吗?

“妈妈,谁咬的!”昭昭发现沈华浓手腕上刻意用头绳遮住的牙印了,拉着她的手,气呼呼的问道。

手腕上赫然一道印迹,沈华浓在跟陆柏薇显摆完,从河堤上去后霍庭吃饭的时候,就用圈了碎花布的头绳挽了几道遮住了,对陆柏薇那是故意的,其他时候,她还是知道分寸,不会落人口实。

小家伙声音不小,沈华浓就发现四周登时有不少目光看过来,身上有牙印,的确挺让人浮想连篇的,最容易让人想到的,不是跟人打架了,就是做某种不可说的事留下的吧,不管是哪一种被外人得知都不算好事。

沈华浓一边把头绳又圈回去,一边淡定的解释说:“今天妈妈去桥头当志愿者送茶水,不小心被一条野狗给咬了一口。”

旁边一位大姐还伸着脖子过来看,只看到一点紫色印记,当即道:“你把头绳取下来,我看看痕迹,看有没有破皮,被狗咬到可大可小,有些狗是有病的,当心得狂犬病。”

沈华浓:......谢谢你,没咬破皮。

“没破皮也得注意,你过来我瞧瞧,看要不要打针。”

沈华浓只好说:“我打针了。”

“我就说吧,得打针,你打的破伤风还是狂犬疫苗?医生怎么说的,来,让我们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什么程度要打什么针,大家都引起重视......”

碰到这种较劲的大姐也是无奈,今天这是碰见太平洋的警察了吧,沈华浓被她逼得简直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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