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顿了顿,然后一边耍气的去解她扣子,一边继续说着糙话:“这种事本身就是俗,要是真这么高雅,为什么那儿不长在脑门上,不长在脸上让人看,为什么就长在......”
沈华浓倒没有多想他怎么就变得这么猥琐,更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
她一直以为他的敏感和悲观种种负面情绪都属于叫霍庭的那一面,而这一面就是放肆和没遮没拦,走向极端,倒是不曾多想。
又或许是因为他经常变来变去,她都已经习惯了吧,也可能,这个本身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很重要,他有缺点,她也很矫情,谁还没有个缺点呢。
但是,这会儿她是听不下去了,急急捂住他的嘴。
霍庭也没动,就在她掌心下继续含含糊糊道:“这说明就跟拉屎放屁一样,是天经地义的。”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了。
沈华浓半点兴致都没了,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霍庭注视着她,闷声道:“听小明说花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就长在脸面上给大家看,很多女同志就喜欢花,也喜欢用花来比喻美人,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时候就不嫌弃粗俗了?浓浓,你喜欢花吗?要不要我弄点植物的生殖.......”
沈华浓捏住他两片唇。
他还是拼命的含糊说完了,“......送给你?我真的觉得我的浓浓比花还娇,真美。好了,小心肝,我们来做点吃喝拉撒一样正常的事情,行不行?我想......”
他耍疯耍够了,还冲沈华浓眨了眨眼睛。
沈华浓气得在他脸上用力推了一把,趁他往后仰,往边上一滚,站在床下了。
霍庭愣愣的看着她也没有动,被沈华浓一把按趴在床上了,他就顺势趴着,满是无赖的道:“人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弄。”
沈华浓深呼吸了一次,然后手心拢起一个空间,紧紧的贴在他耳朵边。
霍庭问道:“浓浓你是想......”
沈华浓没好气的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有声音没?听到什么了吗?”
霍庭:......
他安静了一会,配合道:“呼呼声。有点像风声......还挺响的,怎么了?耳朵贴着暖瓶,贴着盒子这种类似的密闭的空间,都会有声音。”
“这就是耳道附近静脉内血液流动的回声。”沈华浓说。
“哦。”霍庭回头看着她道:“浓浓知道得真多。”
“我还知道你这里一点血流的声音都像风,脑子里的血流声要是能够听见,应该跟海上起台风一样响。”
霍庭:......
“什么?”
“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
“你自己去想。”
沈华浓说着扯掉了他的衣裳,查看他的伤势。
他身上的伤确实是比沈华浓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要好很多了,伤势轻的地方已经结了痂,最严重的枪伤也不会动不动就再出血了,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放心了吧,都好了,我也带了药的。”霍庭道,“就是这里还不能见水,浓浓,你帮我洗个澡?”
生怕沈华浓不答应,他还卖了个惨:“你不知道我是这几天怎么过的,自己又看不见,洗的时候疼得要命,要是有人帮我肯定早就好了。”
沈华浓不信:“不是说有人照看你吗,你没让人帮你擦?”
“他们粗手粗脚,还不如我自己呢,我就想我媳妇帮我。”
男人会撒娇,沈华浓还是答应帮他了,延安宾馆的住宿环境确实不错,房间里面配备了一个洗澡间,有自来水和热水,平时洗澡和洗衣服都算方便。
小别胜新婚,年轻热恋中的夫妻,做点儿身体接触的事太容易起火了,磨磨蹭蹭的,沈华浓这边才刚给霍庭擦了上半身,背后抹了药,外面霍国安就来敲门了。
她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都到了午饭时候了,他们俩竟然已经在房里磨蹭了一个多钟头了,之前说好的十一点去吃饭,现在已经十二点一刻了。
沈华浓估摸着霍国安肯定早就饿了,实在等不了了这才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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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好意思再拖拉下去,催道:“好了,你自己去洗洗,赶紧的把衣服穿好,我收拾一下。”
霍庭才刚兴奋的退了裤子,这时脸都黑了。
“再晚没饭吃了。”
“......”
霍国安还心急去跟沪市食品厂谈合作的事情,再说食品厂那边的交流会还没有结束,早上沈华浓是请假出来的,下午的交流会霍国安也想去看看,时间紧,三人就在延安饭店吃了午饭。
饭后,霍庭也想跟着去,沈华浓没同意,让他在宾馆里歇着,发了脾气他才同意了,一个人回去了。
沈华浓带霍国安去了食品厂。
晚饭时候,霍国安跟其他同行们交流去了,沈华浓没再参加,直接回宾馆去找霍庭去了,打算带他去外面吃饭,地方就是她之前选好的名单上的一家。
这几天虽然开会,她还是也抽空去了几家饭店转了转,但是任务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现在学习交流会已经到了尾声了,霍国安虽然还要多留一阵子谈合作的事情,也不会留出太多的时间,她必须得抓点儿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