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晖被他推得踉踉跄跄,手扶着小家伙的肩膀,哭得不能自已,“小飞,妈妈是急了,妈妈不是说你,妈妈就是......”
魏鹏飞压根不听她的解释,只一个劲的道:“你走,你走!你再骂我爸爸我打死你。”
聂晓晖靠在墙上眼中也渐渐泛起水光,还是魏兆堂拉开了儿子,“小飞,这是我跟你妈妈的事情,她......”
“她都恨不得你去死了,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一次,你还想帮她说什么!你别说了,我讨厌她,我恨死她了!如果她不是我妈妈就好了!”
魏鹏飞吼完准备往外跑,回头看了看沈华浓,才又顿住,倔强的在原地站着,目光望着别处,用力的抹了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疙瘩。
魏兆堂没有再试图去安慰儿子,他无声叹了口气,然后郑重的对沈华浓鞠了个躬。
吓得沈华浓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你这是......”
魏兆堂弯着腰,垂着头,没人看见他眼中的难堪与晦涩,他给沈华浓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你被人误解了,将你卷进是非之中。”
沈华浓看看正好也转过来面色变幻不定的聂晓晖,再看看在她面前躬身的魏兆堂,摆手道:“解释清楚就行了,没有多大的事情,你不用这样。”
“之前我在火车上见过这位女同志一次,并不知道她跟你的关系,没想到会这么巧,你们好好谈谈,别吓到了孩子,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沈华浓转身准备走,魏兆堂又将她叫住了。
他本想是提醒沈华浓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非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聂晓晖的为人沈华浓不清楚,但是他还是很了解的,虽然这件事都是聂晓晖自己心虚慌张暴露出来的,但是她肯定还是会迁怒于人。
而且,他听聂晓晖的话推断沈华浓肯定还见到了聂晓晖婚内出轨的丑恶嘴脸,以聂晓晖的品性,她也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如果聂晓晖攀上的老曾是他心目中的那位,那么以聂晓晖如今的地位,她要针对沈华浓,沈华浓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防,因为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他该怎么做?
他迟怔不言,沈华浓狐疑的看着他。
魏兆堂张了张嘴,又将那番话给咽回去了,说出来除了让人烦躁之外毫无用处,他眼下也无法保证一定能解决这件事,最终只是徒劳的再次道歉,心下一片冰冷。
沈华浓摆摆手离开。
魏兆堂忧心忡忡望着她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