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华浓马上要调去石油城,霍庭就提醒她了,张炼要在那边入学,就必须将他们两人的关系用现有的法律形式给落实下来了。
现在管得很严,上学还有一套手续要走,这些程序都是必须要办的,不然到时候学校不会收。
接待沈华浓的正是住在他们隔壁的田主任,她才刚开个头,对方马上就明白了:“你是要收养张炼那孩子吧?”
“也算是吧。”
师徒关系,还是这种打小教出来的儿徒,跟收养也差不多了。
张炼家的事情去年也闹得很大,田主任现在还有印象。
“张炼没有父母,但是家里有爷爷奶奶和叔叔伯伯,当时他家出了事,他就是他大伯给领回去的,街道办将他的粮食关系也都转到他大伯家里去了,现在他大伯就是监护人,转让监护关系得他大伯同意,原则上是只要双方同意,再到我们这边来按照正规流程走就行了。”
沈华浓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还有但是,果然田主任就一脸头疼的摸了摸后脑勺,还往上头拍了两下,道:“他们家怕是不好办,这里头还有些事情没有掰扯清楚,怕是会闹起来。”
“怎么说?”
沈华浓碍于张炼的自尊,还真没有跟跟他打探过他家里的情况,不过也陆陆续续的还是听说过一些,也就是知道他在张家过得并不好。
他大伯说是监护人,肯定也没怎么管他,不然也不至于让他一个小孩子去跑黑市了。这大半年张炼在三花宾馆没有回去过,也没有见张家人过来看看他,倒是他以前的老街坊还来过几回。
当然,张炼这孩子本身也有些偏激,再加上他坚定站在他母亲那一边,对张家人都是仇视的,肯定是不受张家人待见的,这也可以想象得到。
至于张炼家的情况,她还真就不清楚。
不过照沈华浓的想法,张家人既然不待见张炼,张炼一个半大小子也正是能吃的时候,现在谁家里都艰难,张家湾那边去年更是重灾区,将监护关系转让出去应该巴不得才对吧?
田主任摇了摇头道,“你是不知道,张炼家里还有一套房子在城南。你以为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张炼两个叔叔伯伯为啥都抢着要接他回去呢?还不是看在房子的份上,当时那家子人就为这房子闹出过一些官司,说儿子没了,孙子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家的,为了保险起见,要把房子给过到张洪兵爹妈的头上去。”
“后来这事是局里和街道上一起给压着才没有办下来,这房子现在户口上就张炼一个,当时就是我经手办的,现在还是一笔糊涂账,这也就是现在房子出了命案也没有过多久,暂时也租不出去,放在那里也没有进项,要不然一旦能有收益能卖出去了,他们肯定还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