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国家的战备工事出了问题,是为国效力,是不能主动要赔偿的,只能自认倒霉,顶多了承办方出于人道主义和同情,给出事人的家里一点照顾就行了。
家长不能找学校方面和政/府的责任,这不刚好有几个熊孩子吗,找他们要旁人也管不着,再说这几个孩子确实是做了恶了。卢家这摊上了也只能认,不然呢,真的跟另外几家一样把孩子推出去让人剁了泄愤,别人不敢动手,这就算是解决了吗?事情也不能这么办。
还真是件为难事。
“另外的那个孩子,还得看能不能治好,看后面是个什么情况吧,问大夫,大夫说什么可能都有,可能养养能好起来,也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也可能半死不活的,就是醒了也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后遗症,他们家怕是也盯着家里了。我说出来想办法,人家才放我出来了,秀英和我爸妈带着孩子在家里。”
卢绍杰说完又抱着脑袋垂下去了。
霍庭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跟沈华浓对视了一眼,不消他说,沈华浓就懂了,主动进屋拿存折去了。
之前霍庭交给他的几个存折加起来有一万出头,这两年沈华浓花起来在别人看着那是挺大方的,但夫妻两人的工资都是看涨的,现在沈华浓一个月都有六十多块,霍庭现在的工资和各种津贴加班什么的加起来过百了,两人加一起,在石油城都算是收入顶尖的那一小撮家庭,维持开销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再加上现在很多东西就是想买也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有钱没处花才是常态。
沈华浓出差两次去省城两次都有动过存折上的钱,但后来也都补回去了,这大半年的两人还存了有五百多块了。她也不小气,一股脑将几个存折都拿出来了,有个霍庭原先在南方当兵时候的也拿出来了。
霍庭没拿那个,沈华浓还是塞给他了:“竟市这边医疗水平不高,这边看着不好的病症,可以送省城看看去没准能治,实在不行就去京市,或者找找关系,找几个好医生给看看,我一会打电话问问我爸爸,他应该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也不知道人家是在天南还是海北呢,都拿着,万一用得上呢,有消息我往竟市医院或者公安局打电话。”
霍庭点点头,这才给收了。
沈华浓又劝他:“只要能治好别的都好说,真治不好的,再看怎么赔偿,能商量这事就不是不能解决的,你也别着急上火,关心则乱。”
霍庭嗯了声,叫上卢绍杰就准备动身,临走看看沈华浓的肚子,说:“放心,我心里都有数,这事能办,你在家好好的,我去看看情况,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