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铁了心的不顾脸面要离婚,那要离也行,可坑了他这么多年,搅得他家不成家的,在亲戚中都抬不起头来,完了就想拍屁股走人去飞黄腾达?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枕边人要狠下心来斗,一掐就是最痛处的。
陆柏薇这会还不知道冯玉铸的盘算,怒道:“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
冯玉铸又将她往前拉:“那你跟我回去。”
男人突然这么坚决,陆柏薇打量着他的模样,每天蹙起来,不耐烦道:“……行,你非要让我说,那我就说,你不支持我的事业……”
“我不支持你的话,那你的作坊场地是从哪里来的?你第一单生意,你以为是谁给你买的,东西我都拿去我们食堂里用了,我不支持你,不给你开证明,你连营业执照都办不下来,还有这次广交会,没有厂里的介绍信,你能过来?陆柏薇,做人不能这么不讲良心。”
旁边还有围观群众听出来点意思,好心劝着陆柏薇:“大妹子,两口子吵架别动不动就离婚,我看你家男人就挺好的。”
冯玉铸又是问:“你还想要什么支持,你说清楚,能够做到的我就做,这离婚的是,我坚持我也不阻拦,我就是想知道个究竟。”
陆柏薇抿着唇,拳头握着,觉得心里无比累和憋屈。
什么支持?
他能够给得起什么支持,不捣乱都不错了。
他要是能给,那她明明是做着跟以前同样的事情,当初就能够一帆风顺,现在却感觉举步维艰,特别疲惫了。
她梦中的记忆是改革开放之后,她在红星公社办了个作坊,招了几个相熟的村妇当帮工,厂房就是原来的小学旧址。
村里一开始都没有要租金,那破烂学校闲置着也是闲置着,但人心不足,霍国安还想着往作坊塞人,她给了租金后将一切交割清楚了,又撕了几次,最后说清楚再这么靠关系塞人她宁可将作坊办在其他地方去,这才扼制这种全作坊都是亲戚带亲戚不服管理的混乱局面。
当时她还在三花宾馆上班,工作也没有辞掉,利用上班几年建立起来的人脉,不仅能够弄到完美鲜料的原材料,而且销售也根本就不愁,直接往三花宾馆内销再加上里面的外地客户,这名气就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