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在书房写字,云瑶看那字写得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还真是动了春心,可是那呆子不解风情。”云瑶摇摇头。
此时有个护卫模样的人敲门进来,“公子,凌云师父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霓裳看着那书信,并没有拆开阅读,只是心中颇为惆怅,“罢了,去就去吧,我也算是技艺学成了,不能耽误师父回落云山修炼。”
画面变换了一个场景,霓裳的父亲病重,她手足无措,遍请名医,也是无济于事。云瑶注意到,她在父亲房间来对踱步的时候,手上出现一枚戒指。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灵戒,跟自己手上的灵戒一模一样。
突然,霓裳听到一个声音,“不要心慌,你让晏青驾车来潭州城外的慕云医馆,我来为你父亲诊治。”
“这是谁的声音,听上去好熟悉,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先不管了,跟着去瞧瞧吧。”
霓裳的护卫晏青驾车,霓裳将父亲平平放在马车里,跟晏青打了一个招呼就出发了。云瑶飘飘然,坐在了霓裳的对面。
“晏霓裳,你是我的前世吗?我这次是真的魂穿前世了,你这是要去哪?就凭一个声音?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呢?”一连串的疑问困扰这云瑶。
在马车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一位绿色衫子的姑娘帮着霓裳把她父亲扶了下来。两个姑娘一前一后,用软垫将晏父抬进了一家医馆。目送二人走进一贯制后,晏青把马拴在医馆不远处的马桩子上,坐在那里守候。
医馆的坐诊大夫背对着大家,站在医馆的后方正厅。等他转过头来时,云瑶惊呆了,那正是盛世美颜啊,皑若白雪笼山巅,皎如玉树临风前。什么帅气,英俊的词语,在这位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云瑶不禁口水直流,“这样的一个人儿,可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恐怕贾宝玉也就是你这个样子了吧?难道这就是给霓裳传话那个人?隔空传音,莫非是个神仙?或者巫师?”
“主子,霓裳姑娘来了。”那绿衫子姑娘对着那人说。
那人点点头,“绿竹,你带他们去后面的诊察床躺下,点燃一支长明灯。”
云瑶并没有跟着霓裳来到后面,而是花痴一般望着那人,“这是谁啊,我真想穿越到这里,拐他回去。”
那人脸上一抹笑容,好像东海市三月的阳光,温暖和煦,如圭如璧。那人仿佛不看到云瑶,他转身进了后面。
那人看到霓裳的焦急面孔,不禁安慰她,“霓裳,先不要心慌,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你父亲。你现在努力回忆一下,你父亲何时开始如此的?这几天可有吃下过什么?见到过什么人?到过什么地方?”
他坐在晏父旁边,为他诊脉,检查,思忖着答案。
“这个,”霓裳开始努力回忆,“自从我接接手家族产业以来,父亲一直深居简出。我跟晏青一直在钱庄,早出晚归,并未见父亲有什么异样。要说真去过哪里,那就是清明节去过郊外的宗祠,祭拜亡母。”
那人跟绿竹使了一个眼色,绿竹马上心神领会,她祭出一纸金色符咒,一边念动咒语,一边轻轻摇晃了一下那张符咒,窗前似乎亮了一下。这个女子,这个场景,云瑶感觉十分熟悉,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紧接着窗外浮现出清明祭母的场景。
霓裳与父亲一同进入那座宗庙,跟在父亲身边,给晏氏宗亲上香。三炷香之后,父亲捧起一座“晏宁氏之灵位”,他掏出手帕,拂拭上面的微尘,低声地说,“德贤,我来看你了,你看,霓裳都长大成人了,她还能独当一面,你在那边可以放心了吧。”
霓裳看到父亲似有万千心事,要说给母亲听,便悄悄退了出来,站在门口不远处守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