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不可能了,一年前他养好了伤就消失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张田生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不过他也没办法,神农传承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
“哎,看来是我福源尚浅啊,见不到如此能人异士啊。”陈岐黄显出一抹落寞的神色,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之后忽然抬头看向张田生,“张先生,老朽不才,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讲。”
说完,陈岐黄双手抱拳,给张田生作揖起来,口气敬重的就好像学生见了老师一般。
这一点,再次震惊了一旁的林若兰,她外公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了,那可是经常给中央领导人看病的国医圣手啊,一般的省长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
没想到再见到张田生刚刚的针灸之术之后,竟然如此失态,甚至连对张田生的称谓都变成了张先生,这有点夸张了吧。
“额,陈老您别客气,有什么话就说,能帮上的小子一定帮。”
让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给自己作揖,张田生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将陈老扶起来。
“我,我想拜您为师,学习神农八针。”陈老说话的时候口气却十分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张田生是个年轻人而有一丝一毫的为难之意。
“外公!”
林若兰惊呼一声,她这次是彻底被颠覆了世界观了,她的外公,中医界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居然要拜张田生为师,而这个人,刚刚还被自己称为小流氓。
天呐,这个世界怎么了!
感到不可思议的,不光林若兰,还包括张田生自己,此时正一脸黑线的呆立在当场。
拜师……这个有点玩大了吧。
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囫囵道:“陈老,您这是折煞小子了啊。”
“张先生,老朽绝没有此意,而是真的仰慕您的神医奇技,医学界从来没有什么按年龄论资排辈的道理,而是达者为先,张先生玩玩不要妄自菲薄,以您的技艺,足以做我的老师了,还请先生不要嫌弃我天资愚钝就好。”
陈岐黄一番言论说下来,姿态已然放到最低了,完全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在跟张田生讲话,见张田生脸上仍有为难之色,又补充道:“张先生您放心,我学习神农八针并不是觊觎您的手艺,而是想将中医发扬光大。”
“毕竟华夏文化上下五千年,中间丢失了太多的瑰宝,尤其是中医方面,古人汇聚无数聪明才智绘制的心血巨制,却往往都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这是我华夏医学的痛啊。”
陈老侃侃而谈,每句话都说的痛心疾首,张田生听得出来,陈老是真的对中医文化十分渴求,不过自己一个毛头小子,如果仅凭这个就去贸然收以为德高望重的中医泰斗为徒,别说是其他人的,就算是自己都过不了心里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