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有罪!”一个日本基地的人员站了起来大叫道,“她竟然把如此珍贵的研究范本放跑,已经足够定她死罪了!”
“放屁!”当即中方有人站起来怒道,“有没有罪可不是你说了算。”
那人却是南天明,要被审判的是他的女儿,南天明怎么能耐得住。哪怕刚才弗勒已经说过不得再无故喧哗,却还是站了起来。弗勒摇了摇头,道:“二位请克制自己的情绪。”
“在审判之前,根据程序,犯人可以自我辩护和呈述。这是她的权利,所以在投票之前,让我们听听这位骑士有什么想说的。”
弗勒打了个手势。
接着会场的一角,地面打开,有人从下面升了起来,却是南黎月。她被强制固定在一张金属椅上,椅子有装置牢牢锁住了她的手脚。南黎月的表情冷漠,哪怕面对着这么多人,也没有丝毫变化。
弗勒干咳了声,道:“犯人可以自我呈述了。”
南黎月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会场的众人,片刻之后才轻声道:“生命是什么?”
她轻柔,略带沙哑的话语在会场里响了起来:“生命于我,是一场充满痛苦的旅程。我有一个弟弟,我们一起被双亲抛弃。在我懂事以来,就在孤儿院里渡过。恕我直言,那不是一个怎么愉快的地方,所以回忆,自然也就不那么愉快。”
“本来如果是这样,我还可以忍受。但有一天,我的弟弟被吃了。我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跟我一样有过类似的遭遇,反正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伪装者吃掉,对我来说就是地狱。”
“可那时,痛苦才刚刚开始。很快,我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器官衰竭,于是当我的养父。南天明博士提出让我参加骑士改造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那是我唯一从死神手里夺回生命的方法,同时,也是向伪装者复仇的资本。手术的过程十分痛苦,漫长的恢复期更是让我差点崩溃。但我总算挺了过来,成为了一名骑士。”
弗勒轻咳一声道:“犯人,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这里在座各位的时间都是相当宝贵的,所以请你讲述重点。例如,你营救那名异种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吗?”南黎月突然笑了起来,“大概是同类的惺惺相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