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不到。”
“明白了,救人。”司机说道,并加大了油门,越野车呼啸而去,沿着铁路往前飞奔,不时因为颠簸而整辆车弹离地面。
很快,已经能够看清前面追逐的双方。
就像士兵说的,一个女人正拼命往前跑着。司机甚至可以在她脸上看到泪水和绝望的表情,她已经脱掉那件防晒的斗蓬以减轻重量,仅穿着背心和短裤,把美好的身材展现无疑。
在美女的后面,则是一群丑陋的野兽。十只不到的撕裂者正打算包抄女人,它们可不会欣赏女孩的美丽,被它们捉住,下场只有被啃食。
司机在车上大叫:“趴下!”
女孩来不及犹豫,抱头朝滚烫的地面趴了下去。下一刻,高射机枪的粗暴枪鸣响彻了这条孤寂的铁路,一条条明亮的火线从女孩的头顶上呼啸掠过,女孩甚至可以感受到子弹飞过时残留的热量。
越野车上的士兵大吼着,操纵着机枪射飞了几只撕裂者,血花在野兽中绽放。大概是忌惮对方火力强劲的缘故,这些狡猾的野兽选择了撤离,丢下四五具同类的尸体,其它的一下子跑了个干净。
越野车最终在女孩旁边停下,女孩可以闻到车轮在暴晒之后散发的橡胶味。她抬起头,看见车上那个士兵跳了下来,伸手笑道:“没事了,上来吧。”
她伸出手,泪流满面。
车队停靠在铁路边上,女孩在一辆客运汽车里,宽敞的车厢中显然被改造过一翻。大半的座位被拆除,留出了许多空间来。女孩坐在一个座位上,一个戴着眼镜的东方人看上去似乎是车队里的医生。
他给女孩的脚进行了一番消毒之后,旁边另一个看上去应该是护士的女人给她缠上了消毒绷带,并对她说这段时间尽量不用行走。
尽管听上去,这个建议大概没什么机会实现。
可女孩还是很感激地谢过,毕竟现在,药物,哪怕只是消毒水也变成一种珍贵的资源。
“他们是夫妇,那位医生姓陈,护士则是他的妻子。还好有他们在,我们才能平安地一路来到这里。”之前那个士兵上了车说道,并把一个水壶和面包放到女孩的手上,“你叫什么名字?”
“米拉。”女孩问:“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们从德国过来的。沿着大陆桥的中线铁路一直往前开,我们到过很多地方,起初只有十来人。但现在,我们已经有二十七人。”
士兵坐在她旁边,好像有些尴尬,最后挠着脑袋说:“对了,我叫布迪,很高兴认识你。”
他伸出了手。
却听一声干咳传来,女孩抬头,车上又上来一个人,是越野车上的司机。士兵布迪连忙跳起来,道:“我来介绍下,这是我们的头,卫臣。”
摘下帽子,拿掉汗巾,露出一张东方人的面孔。经历了这段旅途,卫臣看上去要成熟不少,皮肤也黝黑了一些。他点点头,对女孩道:“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游荡吗?”
布迪似乎听出其中的意思,想要说什么。卫臣瞪了他一眼,士兵连忙闭上嘴巴,乖乖走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