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树淡然道：“没什么，马玲女士是个实干人物，就算上面有意把她培养成新一任的部长，我也很乐意退位让贤，毕竟我在这个位置上，确实坐得也久了一些。”
“你说得倒是挺轻松的啊。”金圣杰托着腮，飞机开始起飞。窗外的机场渐渐缩小，很快就成为一块分辨不清的灰色斑块。
“说到底还不是拜你的大公子所赐，要不是他倒戈，上头也不会调来那姓马的女人，还做了什么副部长。真有趣，以前可没什么正副之分，现在dmc总部没了，生生多出来好些个莫明其妙的职位。”
韩树默然，过了片刻，他才说：“你醒了没多久，知道的消息可真不少。”
“没办法啊，谁叫我这个人八卦。不过不打听还不知道，一打听吓了跳，原来这几年发生了那么多有趣的事。”
金圣杰看着窗外的白云：“杀人蜂死了，你那引以为傲的大公子选择了堕落，还有那什么不死之身的家伙……”
“喂，部长大人。告诉我吧，我还有多少时间？”
韩树看着他，沉声道：“最好的结果，也只有三个月。前提是，你不会撞上施龙飞，但如果昆仑玉碟上的坐标解析出来，在那个地方，撞上施龙飞的概率不低。”
“如果污染再次突破安全线，这次应该是降不下来的了吧？”
韩树“嗯”了声：“会彻底滑向黑暗面，你会变成堕落者，而且是dmc史上空前强大的那一只。”
“哇，听上去连我自己都觉得好了不起啊。”有阳光钻进了舷窗里，落在金圣杰的脸上，他在阳光中笑道：“要是我的女儿还在的话，肯定会为我欢呼的吧。”
韩树托了托镜框：“你就这么盼着去死吗？”
“没有她们的世界，你觉得我愿意活着吗？已经很久了，我也很想再见她们啊。不过你放心，在那一刻来临之前，我会干掉施龙飞的。这一次，哪怕粉身碎骨，纵使堕落为魔。我啊……”
金圣杰在阳光中回过头，笑眯眯地说：“我会把那家伙，一个细胞也不剩下的杀掉。”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发动全面反击了吧？”
韩树喟然轻叹：“我不需要你做到这种程度。”
“行了，部长大人。”金圣杰拿起酒杯，晃了晃道：“反正我也不可能再回去睡觉的了，倒不如让我在临走前，轰轰烈烈干他妈一场。能够干掉一个将军，我也够本了。”
“去另一个世界见到她们，我也好有吹嘘的资本，所以这样的好事，你可不要阻止我。”
“如果非要谢我的话……”金圣杰举杯：“回去基地后，请我喝一杯。我知道的，你藏了一瓶茅台，上次在你办公室里，我已经闻出来了。”
韩树扶额道：“你究竟是狮子还是狗。”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