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领主敢出声,金塞尔冷笑了声,抬头朝半空的混沌道:“它们没意见了。”
混沌张开深渊大口,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长啸。啸声里,所有领主都深深地埋下头去,以示臣服。接着混沌又发出一连串长长短短的叫声,领主们皆露出专注倾听的表情,等混沌向海面降下的时候,这些领主开始散去。
它们各展神通,或飞天,或遁地,或者干脆在公路上奔跑,很快就走了个一干二净。金塞尔没有回到混沌本体上,她解除了异变,恢复到人类的外表。她站在一个沙包上,看了看四周,然后朝沙滩处一个瞭望亭走去。在亭子下找到一个帐篷。片刻后,沙滩上支起了一个帐篷。金塞尔又找了些树枝,在沙滩上生了堆火。
那条迷你混沌从海面上空浮游而至,这时远处浮在海面上的混沌本体一甩巨尾,拍起犹如海啸般的巨浪。巨浪卷起无数鱼虾等物,朝沙滩涌了过来。那条迷你混沌这时摇了摇身体,于是拍向金塞尔方向的巨浪像是遇到一堵无形的墙,在沙滩上停了下来。海水落地又退,独留下了无数鱼虾。迷你混沌脑袋一扬,这些鱼虾便自行浮起,大部位鱼虾还没死去,正拼命挣扎着,却无法挣脱那无形的力场。
最后,它们被金塞尔串在一根根树枝上,放在火上烤。
等烤熟了后,金塞尔撕下一块烤得快发黑的鱼肉,扔进嘴里嚼着说:“差点盐,不然就更美味了。”
迷你混沌悬浮在她眼前,道:“我以为你不吃这些东西。”
“偶尔,我也会相信当一个纯正人类时的样子。”金塞尔扬了扬树枝上的鱼肉:“来点?”
“不了,我不吃这些东西。”迷你混沌说,然后它飞上更高的天空,声音从天上响起:“这是个辽阔的国度,我可以感觉到,它并不空寂。生命,以某种更加隐晦的形式存在着。其中你们人类,聚集在了一些相当令人讨厌的地方。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这样并不足以阻止我们那些后代的脚步。之所以人类还能够活着,大概是因为,他们还有成为食物的价值吧。”
“你打算怎么做?”金塞尔又尝了条烤虾,她吃得津津有味。
迷你混沌低下头,道:“这颗星球,不会留给人类,也不会留给我们那些后代。我要清洗这颗星球,是的,清洗。当我有所动作的时候,其它那几个还活着的同伴,应该会有所发觉吧。他们睡得太久,是该醒来了。”
“你们还剩下多少人?”金塞尔挑了挑火堆,让它烧得更旺一些。
混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道:“别吃太多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呆会有的是你吃的。”
说完,它晃了下尾巴,扭头朝海上的本体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