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臣挠头,说:“其实对的错的,我倒没有想太多。我只是不能理解,他曾经说过人必须有自己的原则,可他现在却在做着另一件相反的事,所以我应该是气恼更多一些吧。”
暮雪笑了出来:“这说明你们爷俩感情挺好啊。”
她笑着笑着,脸色就变得有些黯然起来:“不像我,从小就在异国它乡。虽然有个义父,虽然义父也很疼我,可终究无法做到像你和苏博士这样,可以为了某一件事大声地争执。”
“照你这么说,有时候吵架反而是好事?”卫臣见她脸色暗淡,故意问道,好让她别想起那些伤感的事情。
暮雪点头:“谁说不是,家人是不可能没有摩擦的。而摩擦之后,还能够互相理解,还能够互相扶持,那才是真正的家人。”
卫臣看着她,点头道:“谢谢你,暮雪,特意跑出来开导我。”
“说这些干嘛啊,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就必须是这样子啊。”暮雪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有那么一两分淡淡的愁意。
突然,在他们身后有枪声响了起来。枪响惊飞了一群林鸟,卫臣忽的立起,举目远眺。枪声在山谷的西面传来,那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卫臣看了暮雪一眼,道:“走,看看去。”
他当既滑下了雪坡,暮雪紧随其后,两人朝枪声响起的方向赶去。
树林已经被积雪淹埋,林木间雪厚近尺。雪堆有的松软,有的结实,于是这条身影在雪地上奔走时,总是深一只脚浅一只脚的,有时还摔到雪地上,然后沾着满头的雪花又爬起来。
那是个女孩,雪花粘着脸,看不清样子。但可以看得出来,她受伤了,手上腿间都有枪伤,血从衣袖和裤子里渗了出来,随着她的奔行,滴溅在雪地上,落下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女孩身后,是几个男人,他们四散了开来,看样子是要把她包围起来。
“快,不能让她出林去!”一个男人大叫,并猛的双臂暴胀,将袖管撑裂,两条手臂异变成一根根粗如儿臂的肉须,原来是只伪装者。
其它几个男人也纷纷变异,居然都是伪装者。
其中一只迅疾种蓦然加速,从女孩的头顶跃过,可在落下的时候,一道红光横过他的身体,然后便上下身错位裂开。这只迅疾种睁大了眼睛,却无法自己地跌落在雪地上,任由那些暖乎乎的内脏和鲜血从体腔里滑了出来,洒在了雪地之上。
落于后方的一个男人,猛的大叫一块。胸口隆起一个肉包,肉包中心处猛的喷出一根骨刺。骨刺破空,眼看就要扎中女孩后背。女孩身后的雪地却突然炸了起来,雪花四溅中,从雪地里升起一根冰柱,骨刺击在冰柱上,被冰柱弹了开去,让那女孩险险避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