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半年前,老鬼的地盘发展到一百来人之后,就宣布不再吸纳新人了。之后他封闭了几条主要的街道,独留出一条街道和外界相通。他在那里长年安排了十来人看守,如果有新的幸存者想要进入他的地盘,就得缴税。当然了,现在的锐不是钱,而是物。吃的穿的用的,都可以。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得给老鬼无偿地工作一年。除了支付日常生活的资源外,就再拿不到半个子。
至于这生活资源,也是最低的保障而已。不过即使是这样,每个月里,总会有那么几个流浪者加入。尽管要给老鬼干上一年,可至少活着有保障。而这种时候,活着,比什么都强。
夜深了,守着出入口的几个男人要么已经呼呼大睡,要么就坐在火堆边上打着扑克牌。他们有刀有枪,队长甚至有一件防弹衣,这种武装在城里已经算得上一流了。在过去一年里,和其它势力之间也发生过摩擦,不过仗着“兵强马壮”,通常最后倒霉的都会是其它人。
久而久之,老鬼的人也有了些优越感。
几个正打着牌的男人,一个站了起来说:“我去撤把尿,你们等着我,不准偷看我的牌。”,说完他就转过身。忽然看到外头街上,有人往这边过来。男人连忙叫道:“哥几个都起来,有人。”
“有人就有人呗,紧张什么。”
“就是,你不是要去撤尿,赶紧的吧,别憋坏了。”
那男人骂了声,拿起旁边一个火把,拎了把手枪走上前叫道:“站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他把火把举光,火光落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看上去很邋遢,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脸上很脏,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身边有苍蝇飞来飞去。他挺着个大肚子,双眼发直,看上去像个傻子。
他像是没听到守卫的话,仍旧走了过来。男人拿枪指着他道:“妈的,你是聋的还是哑的,没听到老子的话吗?给我站住,想要进去,就缴税。不过看你这样子是没税可缴了,我去,你怎么这么臭,都快熏死我了。”
旁边几个打牌的男人这时都站了起来,他们也闻到了一股恶臭。这股臭味实在太难闻了,有点像腐烂的鱼在阳光暴晒下发出的气味,个个都捂着鼻子站起来。
“咋回事这是?”
“谁掉茅坑了?”
“这太他妈臭了吧!”
男人们叫了起来,纷纷来到路口。对面那流浪汉仍旧走了过来,转眼已经来到路口,他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