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汽车驶过荒城，车灯刺穿了寂静的夜。
坐在卡车的车厢里，马季小心地把自己的生物兵器放回武器箱里，刺激药剂的作用过去，第一次参与实战的新丁感到深深疲倦。他不由闭上眼睛，可眼睛一闭上，就看到那个小女孩被新型压倒的画面。
一只大手放到他的肩上，马季睁开眼，看到沈万石更咧着嘴对他笑。见沈万石身上包扎得密密麻麻，马季不由垂头道：“要是我们早点进去的话，队长就不用受这么多伤了。
”
沈万石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道：“说什么傻话呢，我还没说你呢。兔崽子，都学会自作主张了啊，老子的命令你都不听了！”
马季捂着后脑，道：“就算队长罚我，我也要这么做。”
沈万石叹道：“活着不好吗？”
马季说：“活着固然好，可以后只要想到这条命，是逃离了战场捡回来的，我觉得以后肯定抬不起头来。”
沈万石哈哈大笑起来，结果一笑扯牵到了伤口，又痛得他脸色大变。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沈万石才道：“小马，这个时代，活下来并不可耻，不管是怎么活下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可以得到延续。牺牲有时候是必要的，然而保命，有时更加重要。只有命保住了，你才有机会替我们报仇，明白了吗？”
马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沈万石拍拍他的肩膀说：“下次我让你走，你不准再抗命了。”
马季“嗯”了声。
车队继续前进，眼看就要看出城市了。马季的卡车位于车队中间，前后各有几辆护卫的越野车以及一辆运送士兵的卡车。此刻，位于车队尾部的一辆越野车上，司机突然“咦”了声，他通过后视镜看到，后方的公路上隐约出现一道奔行的身影。
坐在旁边的士兵正抱枪假寐，听到声音张眼道：“老方，咋了？”
司机老方道：“小齐，你看看后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士兵小齐顿时打了个激灵：“不会吧，咱们没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