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早上他的人的确送了药过去,此事他也是知晓的。他的人是看不惯,替他不值,有心要给大哥难堪罢了。没他的命令,谁敢害人啊!
慕修苑眸光一凛,倏地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李大人有可能是你害的了?”
‘害谁也不会害他大哥’。这可是他亲耳听到的。人情急之下,往往会做出最真实的反应,说出最真实的想法。
“我、我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有,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李瑜柄眼里蓦然一慌,尽是惊恐,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出口。
平日里的蛮横无理之气消失殆尽。活像鼠头蹿尾,缩手缩脚。定是没见过这般场景,吓得语无伦次了。
“啊!”只听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众人连连后退。“这、这相爷,大人,这里有、有有头!”
一人惊恐万状,睁大了眼睛,瞧着那只黑棕狗从土里托出一个东西。血淋淋的像球一样的头颅。此刻怒目圆睁,死不瞑目。让人不禁骇然一惊,
慕槿眸光一凛,额头隐隐跳动,这李固的头颅怎么在这儿?莫不是有人成心陷害?
慕修苑反应过来,眉峰一紧。立刻上前,一把从狗嘴里夺过头颅,提着头发。从衣角撕下一片脑袋大小的衣诀,铺在地上,头颅放在上面。
此刻这头颅脸上已染了些许泥土,看不清原貌。慕修苑起身,叫人处理一番。然后把目光落在立于身后不远处,一身羸弱,还不断咳嗽的李瑜书身上。
“大少爷,你作何解释?”慕修苑眉头紧蹙,似是也有些不信,但还是沉声而问。
没想到,这狗竟跑来这里刨出了一颗头颅。不用想,也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不过他也没有急着怀疑是李瑜书所为。
“大、大哥?是、是你?你、你竟、竟然……”李瑜柄眼睛立时瞪大,抬手发颤直指李瑜书,语气间存着一丝肯定和微怒,但眼底一抹慌乱却没能逃脱慕槿的目光。
见此,她不由一嗤。这难道便是所谓的兄弟情,还是人性本就如此?
方才李瑜书还口口声声说相信这个弟弟,现在,证据不足,就有人翻脸无情,急着落井下石,全然不记得那回事儿了。
“瑜书!你、你……那可是你亲爹啊!都说这养育之恩,没齿难忘。你竟下得去手?就算是老爷未明说将来谁承他的位子,你也不能这样做啊!老爷能亏待了你去吗?你、你真是太令本夫人失望了!”身旁,李夫人仿佛认定是李瑜书做的一般,一口咬定,无异于煽风点火。
听此,慕槿嗤得更厉害了。果真如此,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谁死都无所谓。这么急着添火加薪,倒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