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去的那个边境,正是东陵与天圣的交界之地。会不会,他是要去见其他什么人呢?
这一想,她便想了许多。
“应是如此罢。”素和怜玉也不否认,“只是,我已查过,并未有什么问题。想不起来的事,我便作罢了。”
能不能记起,他倒是并不在意。
“那怎么可以?”慕槿淡淡出声,眼底划过一丝光芒,“你的脑袋终归受损过,只是我并未查出来。或许,多调养一下,再施以一些刺激兴许便能见效。毕竟,谁也不知道你的状况会不会在日后留下后遗症。我还是替你再看看罢。这样我也能放心。”
只是,她心底却是另有打算。
素和怜玉闻言,眼底似淌过一抹柔光,脸上越发温和了,“那好。我的身子,便有劳慕儿多费心了。”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如此关心他。不是不令他受宠若惊,只是他也难以做出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他日后,也能有更多的机会与她相处了。
“慕儿,我听说,几日前有人上门来找过你。他是何来意?可有对你作出什么不利之举过?”素和怜玉想到来此的目的,温缓地问。
慕槿看着手里细细转动的银针,黑得发亮。可与她的眸子相媲美。愈亮则愈毒。
目光一定,银针飞出。
不远处落下几片树叶。
七片叶子,上面都连穿了一根银针。针尖处,还刺入了一只正在刨食的老鼠。眨眼之间,老鼠已口吐白沫,蹬腿倒地。
“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对我不利,下场都比会这只鼠惨上十倍百倍。”她漫不经心地开口,眼角淡淡的笑意衬着她仿若一朵白莲。
虽美实毒。
“多日不见慕儿出手,这手法倒是越发精进了。”素和怜玉见此,勾唇浅笑道。“要是日后我得罪了你,岂不是比它还要更惨?”
“你说呢?”慕槿挑眉一笑。
两人相谈过后,她送走素和怜玉,回身,却是恢复了一片平静神色。
“二娘,你去仔细查一下,两年前,素和要去见的,到底是什么人?”她看向走过来的人,凝眉吩咐。
“丫头,你这疑心之症可真够重的。怎么,这怀疑来怀疑去的,又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了?依我看,他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二娘支着下巴,仔细思索着,“呐,床上还病着一个呢,你都没心思过问人家一下?我看,他这病怕是因你而起吧。你这毒,下得可真够厉害。换作是我,也是自愧不如啊。”
“行了,只管将你的事做好,其余的事你就莫要多问了。你的事还没处理好,就想来管我的,信不信,我让你这段日子都没空理会这些?”慕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女人好奇起来真要命。
“行,你不怜香惜玉,我也不稀罕。老娘何愁没人要呢?”二娘白她一眼,扭着腰肢走了。
抬头间,又见两人走来。
“慕姑娘,我派人潜回了族里,去打听了仅你想知道的消息。兴许再过几日便能知道了。”殷非情姐弟二人走来。
“女、慕大小姐,看起来愁眉苦脸的,莫不是为情所困?”殷非翎跳了过来,四处看了看,“咦?莲兄呢?”
他们才从街上回来,抓了几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