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移眼,景云国师正看着她。
为免误会,他还是换了个称呼。
“你若想药的事,也别白费力气了。送不送,看我心情。除此之外,还有何事?”慕槿眉毛轻挑,神色略显痞意。
苏兰玥皱眉看着几人,有些不懂为何景云国师一回来,这位郡主的态度便少了些许和善。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
景弘法师见此,对着自家师父摊了摊手。一副看吧你又吃瘪了的样子。这个女子不能随便请,何况还是个不能轻易得罪的人。
若将那日的事告诉师母,她又准会担心不已。虽说师父与师母尚未成亲,但两人一起生活这么久,名分应当不太在意的。在他心中,苏兰玥是他师母已是铁定的事实。
只不过,她对于师父的事从来都是太关心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要操心许多事,所以现在有些要紧还是不要紧的事他都很少同她说了。
景云国师略一蹙眉,目光盯着她的脸,“郡主,此次找你来,是想同你合作。至于那药,如今是你的东西,我自然不能勉强。”
“合作?”慕槿闻言,神色诧异地看着他,手指绞着腰间的青带,勾唇淡笑,“愿闻其详。”
她也不知,这人和她有什么好合作的。若不说出个感兴趣的东西,估计待久了她是会睡着的。
景云国师眉头拧了拧,说,“我现在无法证实你的真实身份。但,以你在天圣的地位,以及拥有历害的一群手下,做成这些事并不太难。”
他现在还能想到那日她的手下将他围攻的场景,根本就无分心还手之力。好在听那日她没有下死命令,否则,今日同她说话的便是一具尸体了。
见她仔细听着,他也不拐弯抹角。
“郡主想必也知道,如今齐欢暗中有所动作,他的目的,便在天圣与东陵两国。”他皱眉说,“如今天圣云相身子不好,待在府中休息,朝中局势有所变动。这正是他可利用之机。且东陵这方,谢瑶回去过后,暗中有所防布。但玉泯之此人,如今是个不定之数,不知道他现今是何个不轨心思。况且听说,他与齐欢私底下有些联系。若这两人联手,再加上天圣内他们的人,几国必将动荡不安。”
“所以我想请郡主能多多关切一二,必要之时,与国公爷以及皇上提点几句。若真有那一日,也好早做防备。”
他言语恳切,绕是慕槿也难以听出其中歪邪心思。不过这倒是奇怪了。
“敢问国师一句,你是哪国人?这么关心几国局势,那你对于东陵前朝一事有何见解?为民除害?还是虚有其表?”她讽问道。“还有,既然国师这样关心有人居心叵测,为何不亲自去宫里,将你这些忧国忧民的仁慈告诉皇上?”
这个人的一套说辞,不知比她高出了多少个境界。听得人着实玄乎。不过让她帮忙倒是听明白了。
景云国师闻言,神色也越发郑重起来,“我乃天齐国人,生于那处,但却长于东陵。”
对于她的疑问,不论是何心思,他都认真地一一解答。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他认真传授三书六礼,八般技艺时的样子。耐心又和气。
“那日郡主所言,我也知晓你与东陵之间必定有什么过节。对于七年前那件事,郡主若想知道,改日寻个机会,我必定与你详说。不过,还是希望郡主不要听信传言,虚实不分便好。”景云国师神色认真地道,“但那件事,确实是因我之举,才铸成了大错。”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在慕槿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慢慢收回。
“郡主,你别在意景云说得如此坦荡。其实,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好。日日活在愧疚之中,却还要为了不让我担忧,假装不在意。但如此,他也是骗不了我的。”苏兰玥适时开口道。
温和的目光看了眼神色微郁的景云国师,浅唇微张,不知道再说什么安慰。
慕槿揉了揉眉心,将这些煽情之话从耳边刨去,留下些有用的东西出来。
“行了,方才我问的,你解释就行了,多余的东西,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