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心思巧妙毒辣,文臻摇摇头,再一次觉得心累。
燕绥也摇了摇头。
虽然累,却没累到点子上。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样的。
唐羡之和文臻一样,知道这药的珍贵,却不知道珍贵到关乎他的性命。
因为自从海上遇上无尽天炼药,他便知道唐羡之会盯上这事,所以之后故意让师门频繁送药,每次都极尽阵仗地护送,仿佛那药无比珍贵,唐羡之一开始自然上当,没少派人劫掠,劫去了却发现,不过是比平常丹药好一些的药罢了。
这样的事情次数多了,折损人手做无用功,唐羡之难免会受到压力和非议,不得不收手,只严密监视。
按说做到这地步,以后送药也就安全了,但偏偏师门为了解决他日渐严重的问题,闭关了几个月来练这最重要的药,导致两三个月没有丹药送来,因此隔了几个月之后送来苍南的这颗药,便引起了唐羡之的重视,亲自出手。
但终究因为之前燕绥的故布疑阵,他的重视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
否则,毁掉药就够了。
燕绥唇角一弯,想着等唐羡之临死之前,一定要把这事告诉他,说不定可以让他死得更快一些。
“盒盖已经毁了,毒性不会渗透到药中,你把药吃了吧。要不要我喂你?”燕绥伸手去拿那药。
文臻手一收,瞟他一眼,慢悠悠道:“我在想,如果这药真的是我吃的,唐羡之不会花这么多心思去追踪,这药,本来该是你的吧?”
“你吃的哪颗药不是我的?咱们俩到现在还要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