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中只随缘开启的,无人知道应在何处,且每次开启地点都不一样的天上庙,开启了。
中文一脸震惊,燕绥也有些意外,原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这么快。
满街的人都跪下来了,倒显得他和中文都站着十分打眼,但燕绥不可能跪的,便是蹲着意思意思也不可能,中文十分灵活,立刻就把燕绥拉到了某个看起来略干净的店里,顺手把他按在大胸女掌柜的怀里,“主子您吃吃看!”回身就把店门给关了,自己则回到了人群里,跪在那群痛哭流涕满地磕头的人群中,开始指手画脚地打听去了。
鸡同鸭讲地打听了半晌,总算搞明白了程序,中文傻在了那里。
……
燕绝在明园里转来转去。
不是焦灼,是乐的。
老天助他啊!真是!
真是久旱逢甘霖,瞌睡遇热枕,还在磨磨蹭蹭满心愤恨收拾行李,忽然就有朝廷官员前来拜会,却是朝廷下派的新任湖州别驾,带着后一步的一份圣旨。
这位新别驾因为刚到,还不知道昨日湖州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前一份旨意的内容,此人官场心热,按照惯例,先来拜会本地最大的领导定王殿下。
这份圣旨他原本不该看的,但他拆了,然后心花怒放。
蒋鑫那里竟然出事儿了!
蒋鑫是最早出发的,他带着蒙珍珠一家,上京去回报王别驾和一年三赋的事儿,谁知道半路上也不知怎的着了风寒,病倒在客栈里,缠绵了许久才好,等到赶到天京的时候,文臻这边已经出了一堆事情了。
蒋鑫报上了湖州别驾的事情,倒没出岔子,毕竟证据确凿,那时候关于湖州丰宝仓的事情也已经传了上去,前任刺史在朝廷派人去缉拿之前已经自尽,而文臻报上去的关于前任刺史别驾诸官员贪贿勾结诸般证据也都齐全,所以湖州别驾很快议定了斩立决,但在此事完毕,蒋鑫报上一年三赋并让蒙家一家作证时,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