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听得目光发直,道:“怎么?我但以为你将皇帝诱出来是为了送我出城,怎么还做了这许多?”
关键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快就平反了?
“送你出城自然是最主要的。这藏遗旨,搭戏台,扇耳光,打广告,投儿子,偷遗旨,诱皇帝,狗谈判,挑事端,夺权柄,设陷阱……其实都是为了接回我家夫人,只不过是顺带有了些结果。”燕绥凝视着她,“老燕家欠了我那许多,多少总得索回一点来。”
这索回的,可不是一点。
这是将耳光,狠狠地打在永裕帝脸上啊。
这他要能卷土重来,不得给这道旨意气死?
燕绥的笑意微带几分鄙薄,“我那二哥,向来便只想着自己。死了的爹,死了的兄弟,那就是尸首一具,身后事,身后名,关他甚事?”
文臻深以为然。
燕绥看人一向深入人心,对新帝的评价再准确不过,再听中文一说,便知燕绥拿捏人心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步,新帝的想法,言行,态度,举措,步步都在他算中,当然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新帝性情薄凉自私,目光短浅,却又十分好名,注重所谓正统,那便注定要以此为燕绥所制。
新帝想的一定是暂且糊弄虚以委蛇的主意,但焉知燕绥又不是只要这一段时日的和平?
而燕绥的毒辣还不在于此。
新帝为了拿回遗旨和玉玺,不惜冤枉燕绝践踏永裕帝,永裕帝一旦得知,焉能不怒?父子再次相残,就在不远。
为永王选妃更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