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成燕看着依旧温温柔柔的郑淮西,紧咬着唇角的贝齿紧了紧,视线一一滑过面前急切的几人,唇瓣干涩地厉害,“妈,当初的我没办法跟展铭同床共枕!”
“什么叫不能跟展铭同床共枕?”谢芝琳往前挪了下身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南宫成燕,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将人从上到下又看了一圈,“到底是什么病,是不能跟展铭同床共枕的!”
舔了下干涩的唇角,南宫成燕低垂着视线看着面前茶几上的杯子,深呼了口气,继续往下说着,“他碰我,我会吐!”
“……”紧盯着她的四人,彼此都目露不解,郑淮西看了看几人脸上的神色,转而继续看着南宫成燕问着,“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没办法接受展铭的碰触?”
朝着几人点了下头,南宫成燕嗯了声,继续说着,“在最初的那几年,其实我自己也有隐隐的感觉,我不喜欢跟男孩子接触,只喜欢跟同性的朋友嬉闹,但是这些,在我心里其实都是正常的行为,从没有往别处想过,只以为我的感情神经发育地比常人慢几拍罢了。
一直到你们开始注意到我的婚姻大事上,当时的我只要一想到要跟一个男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不分彼此的同床共枕,我心里就非常地抵触。
后来,你们把我跟展铭凑在了一起,我的心里也渴望有个正常的生活,就应下了这桩婚事。”
南宫成燕说到这里,其实大家大致都有了点底,四人都是震惊不已,彼此对望了一眼,皆是满脸惊讶之色。
“既然,你想要一个正常的生活,又为什么只跟展铭举办了婚礼,而没去跟他领证?”郑淮西疑惑地开口,“这跟你的说法矛盾啊!”
“妈,那时候我的心里其实非常的纠结,既想着要正常的生活,又想着不能害了展铭,”南宫成燕双眼愧疚地看着郑淮西,缓缓地将事情讲述出来,“两家的婚事被你们提上日程,婚礼的日子也被你们确定了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剩下登记。
我心里的负疚感越来越强烈,于是在领证的前一天,我把展铭约到了酒店,打算试一下,我的身体能不能接受展铭的碰触!”
“结果不行?”郑淮西看着南宫成燕,接下了她的话。
“是的,不行,完全没办法,”南宫成燕点了点头,嘴角噙着苦笑,眼底是那天的片段,“我尝试着放空自己去接受,可是每次的结果都是狼狈地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
对着面前的四人,南宫成燕勉强地笑了下,“后来,展铭也看出来了,我这属于诈婚的行为,让当时的他异常愤怒!”
谢芝琳已经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视线从南宫成燕身上移到她身边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又挪回了目光,继续盯着南宫成燕,“燕子,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女人!”
“妈,曾经的我应该是有这方面的趋势的,”南宫成燕看着面前紧张担忧的谢芝琳,轻笑了下,“可是在我发觉之前,你们把展铭送到了我的身边,他替我隐瞒下了所有的事情,安排我到国外接受正规的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