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深知自己拖累了孙女,早有此念。
“谁家里办丧事?”泰浦县县令洪昌明瞪圆了眼眸,咬牙怒道:“皇上明儿个就要去巡查水利,谁家办丧事还往那条道上走,这不摆明了要冲撞圣驾吗?”
“去去去,快去处理了,安抚安抚,停个两天再出殡。”
“冲撞了皇上,那就不是给别人出殡,那是给自己出殡!”
“是!”下属连忙应了一声下去处理了。
顾妗姒与靳闫容连续两个晚上都溜出去玩,可算是尽心了。
第三日换上了盛装衣着,随街道游行,受百姓膜拜观水利无恙之后便准备继续启程南下了。
泰浦县内百姓得知此等消息,纷纷丢下了手中的事前往看热闹,都想有机会窥见圣颜,这来的可是大朝国的皇上啊!
皇上圣驾由街道转过,朝着水利督造处走去,谁知这转了个道就看到了街道前边,那披麻戴孝的女子,跪在街边低声哭泣,身边还躺着一具尸首,盖着白布实在太过惹眼。
洪昌明原是面上带着笑的,骑马跟随在圣驾旁侧。
结果在看到前路那披麻戴孝的女子之时,登时惊的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何人阻拦圣驾!”杨则宁脸色骤然生变,几乎是瞬间举起了手上握着的刀柄,仿佛只要有丝毫异动,立马就将这阻拦圣驾之人砍了。
“天子行街,却不顾百姓存亡。”
“老人横尸街头,还要为天子避让,皇权之下便是如此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