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说道:“那已故平伯侯是个什么东西,父亲当比本宫更清楚。”
“人死为大,本宫不予多言,且说说那孙家。”
“无权无势一介白衣,便是那孙玉清此人年过二十五一事无成,吃着孙家仅剩的那点财产,如今腆着脸要来攀附我们忠义侯府,和氏一句此人相貌端正,无不良行径便觉得极好?”
“父亲你与本宫好好说说,这可是极好的?”
“八妹妹如今论族谱,乃是本宫的妹妹,正室名下便是嫡小姐。”
“与本宫字辈平起平坐,何以到了和氏口中,便是个出身不好,只配嫁入孙家?”
顾妗姒缓了口气,坐直身躯侧过头说道:“今日本宫敬她是主母,更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多责怪她顶撞之罪,不过罚她抄写族谱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斜眼看向顾德文道:“怎么,父亲这是要为和氏出气,要与本宫理论?”
顾妗姒的这番话可真是让人听着无地自容,顾德文的脸上神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那垂放在身侧的手骤然捏紧了些许。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竟还有这等事情。
“父亲,八妹妹的婚事本宫自会为她做主。”顾妗姒站起身来道:“本宫也知道您用情至深,若真是责怪本宫欺辱了你的爱妻。”
“那今日本宫降罪责罚,便免了吧。”
“可怜八妹妹,有您这样的父亲。”
顾妗姒说罢,甩袖转身就走。
那一句句话简直就是在顾德文脸上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