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这里?”顾妗姒从洞口生出手,外边似乎犹豫的一下伸手拖住了顾妗姒的手,像是许多次那样在顾妗姒起身的时候,楚延搭着手背搀着她一样。
“奴才来看看娘娘,见娘娘平安方觉安心。”楚延说着忍不住低头咳嗽了两句,呼吸有些急促。
“楚延。”顾妗姒心头一颤忽而反手抓住了楚延的手,楚延霎时僵在了原地,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明明那呼吸进胸腔之中的冷气让人几乎僵硬。
可是在这一瞬间,楚延却像是感受到了自胸腔之中呼出的炽热无比的气息。
他低头艰难的说道:“娘娘,奴才没事。”
说罢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从怀中拿出了些许碎银塞入了顾妗姒的手中道:“娘娘您保重身体,奴才会想办法救您出去。”
“不行,楚延。”顾妗姒心头一喜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摇头道:“你哪里都不能去。”
“听本宫说。”顾妗姒缓了口气道:“你去找邢宏,想法子把荣安和殷初送到康宁公主那里去。”
“宗至乾若还在宫中,定要告诉他,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保住本宫和皇上的孩子,哪怕是本宫将死都绝不可回头,势必保住孩子。”
“楚延,这是本宫唯一所念,你要记住。”
“皇上有意传位与大皇子靳殷初,若今日宫变再难逆转,殷初便会是新帝,也是大朝国的希望。”
顾妗姒的声音在风夜之中似有几分颤抖,隔着厚重的木门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急切。
顾妗姒努力想透过这个洞口看清楚延的面容,她害怕胆怯,仿佛觉得与楚延此后再不能相见了,她伸手出道:“楚延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