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声势浩大的群殴在这午夜的重庆街头正式上演了,但很奇怪,不管有多少人冲上去,就会有多少人倒下来,西装男全程用腿,两条腿旋风般地左右开gong,甚至是连环出击,一脚就会踢飞一个人,绝不落空,也绝不浪费第二脚在同一个人身上,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再有人能爬起来,统统抱着、捂着被踢中的部位哎哎呀呀惨叫不已,不到五分钟,地上起码躺下了近三十人,剩下的几个人这才开始害怕开始后退,但西装男好像已经进-入状态,完全收不住腿,几步上前,又是一顿连环踢飓风扫,动作如流水行云般潇洒而华丽,直到最后几个人也躺在了地上,西装男高高抬起的左腿这才慢慢放下,装模作样地弹了弹裤脚上看不见的飞尘,正了正xiong前的领带,右手平伸出去,一个美艳的旗袍女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两人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围观的群众远远地为他们让开一条路。
但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一群黑衣警察吹着警哨冲了过来。
一个武装带上挂着手枪盒瘦得跟个猴子样的警察高声叫喊着:"都站在原地别动,谁打架,是谁?天子脚下敢聚众斗殴,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群众中顿时有两个獐头鼠目的小子凑上前去,一番耳语,猴子样的警察立即将手放在枪盒上,慢慢地走向蒋浩然和冷如霜,在两人身边转了一圈之后,猴子警察滴溜溜转着眼珠子,似乎看出这对男女不像普通人,很小心地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冷如霜顿时准备翻手腕上的小坤包,估计是想拿证件,却被蒋浩然制止,一肚子火正没处泻,竟然碰上了,就别浪费。随即蒋浩然很平静地说道:"我们是从湖南来的,过来投靠亲戚,谁知亲戚没有找到,却碰上这群无赖想打我老婆的主意,所以我就出手教训了一下他们。"
"你胡说,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发了疯似的狂踢我们,打伤了这么多人想把自己撇干净,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侯队长,我看这人八成是特务,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功夫?"刚刚向侯队长耳语的小子,一听到对方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外乡人,顿时来了劲。
一地的哀号声中,也开始有人嚎叫起来:"侯队长,您可来了,您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两人分明就是特务,我听见他们叽里呱啦地说日本话,就上前质问他们,结果他们将我们这一顿好打,哎呦,我的腿!"
警察侯队长顿时就紧张起来,慌乱地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蒋浩然,道:"举起手来,不管你是什么人,先到警察局再说。"
既然是玩,蒋浩然就不介意玩大点,大大方方地举起手来,随口问道:"他们也要一起带到警察局吧?"
侯队长道:"那当然,他们都是证人,是受害者,当然要到警察局去?"
蒋浩然戏谑道:"侯队长果然是明察秋毫,就凭他们几句话就断定他们是证人、是受害者?那我们妥妥的就是犯人了咯?"
冷如霜全场嘴上都挂着笑容,双手抱在xiong前看戏,蒋浩然想玩就让他玩个痛快,最好把刚才的不愉快都忘了。
侯队长根本没有兴趣跟蒋浩然逞口舌之争,示意两边的警察赶紧上前将他们铐起来。看这小子就算不是特务,那也是个有点钱的主,只要进了监狱,就算立不了功,刮百十好几块大洋肯定没有问题。
就在这时,街道上突然踢踢踏踏地出现一队宪兵,一看到这里这么多人,顿时将肩膀上的枪都握在手中,紧张地包围上来。
一个上尉军衔的军官器宇轩昂地走了过来,瞥了侯队长一眼,道:"猴子呀,这都什么事都?"
"嘻嘻!杨连长,抓到了两个特务!"侯队长谄媚地上前,指着蒋浩然和冷如霜道。
"哦"
杨连长闻言立即向蒋浩然和冷如霜望去,顿时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只犯嘀咕,这人怎么这么像上次和张团长砸天上人间时见到的蒋浩然蒋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