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一味退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再往下我们离江边也不远了,没有多少地方可以给我们退了。”
苏灿文笑道:“明天日军就该是从西线一路碾压下来了,部队会拉成一条横线,但这一条横线也有蛮长,就好像大象踩蚂蚁,总有踩不到的脚缝,一旦我们的地域不够用了,趁着夜晚,寻找一条缝隙,我们再继续往里穿插,让他狗日的又重新向西搜索。”
田龙道:“我们为什么不干脆向北跳出他们的包围圈?”
苏灿文道:“向北?那就是胡康河谷了,难道我们还从孟关进霍马林再转向英多绕过去?几百里的路程,绕都能把你绕死,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日军不会在胡康河谷再设一道关卡?所以呀,我们还是等几天再说,如果总座还不派直升机来救我们,就说明总座也遇到麻烦了,到时候还真只能走这条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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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队刚刚撤出的战场上,日军已经再次杀了回来,一地的尸体没有人收尸,他们却围成一个圈,端着枪全神贯注地瞄准着前方。
在日军的包围圈中间,两个身着特战队作战服的士兵靠着一棵大树,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人手里拿着一枚手雷,而且手雷的保险销已经拔去,手一松手雷就会爆炸。
他们当然就是雪狼特战队刚刚失散的两名队员,站着的叫张春生,坐着的叫刘喜田。在他们的脚边,两把ak47已经上了刺刀,看得出,除了手上的这两枚光荣雷,他们已经打光了所有的弹药,而日军就是看中了这点,动了活捉他们的念头,外围已经倒下了十几个岛国士兵,带刺刀的三八大盖丢了一地。
站着的张春生,左胸口的军装上,有一个圆形破洞,鲜血从破洞里汩汩往外流,已经浸湿了一大块军装,虽然嘴唇发白,但眼神依然犀利,怒视着面前的日军。
地上的刘喜田状况就明显不好了,左腿僵直着摆放,裤管高高挽起,膝盖下方绑着一根止血带,腿肚子上有两个明显的细小洞口,鲜血直流,看情形是被毒蛇咬伤的。除了一根止血带,伤口没有做任何处理,虽然红肿并不明显,但整个人已经呈半昏迷状态,嘴唇发绀,呼吸急促,眼睑下垂,昏昏欲睡。
“喜子,别睡着了,鬼子想活捉咱,咱还得拉他们两个垫底!”
张春生用大腿蹭了身边刘喜田一下,大声地喊道。
刘喜田虎躯一颤,手里差点就松开的手雷马上又握紧了,微微抬起头茫然四顾,颤巍巍地说道:“春生,天黑了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张春生鼻子一酸,眼泪就滑落了下来,他知道,蛇毒已经导致刘喜田看不清东西了,但还是很快哽咽着道:“是呀,喜子,天黑了!但敌人还围着咱们,你千万不能睡着了,我们还得干掉几个鬼子,为队长他们减减压。”